許易是真不敢殺三聖子,陰殺是一回事,明目張膽地殺又是一回事兒,眾目睽睽,即便是賭斗,他干掉了三聖子,聖族會干休?必定是源源不絕的追殺。
反過來,三聖子用賭斗干掉了自己,朱掌教絕不會傾東華仙門之力,來誅殺三聖子。
說到底,他和三聖子的身份地位懸殊,再一個聖族,是以血緣為紐帶,論凝聚力天然就強過仙門。
許易就像個奸猾的商人,看得很明白,這場戰斗,他殺掉三聖子,代價很大,根本不夠回本。
他要獲得最大利潤,自然要計算好精准的點位。
「這家伙是真精,猴精。」
沖虛子向朱掌教傳心念道,由衷地贊嘆。
朱掌教並不回話,沖虛子接著傳心念道,「怎么,被那小子說中了,你覺得對不住人家?人家說得本來就是實話,身份地位使然,門派和聖庭不同,他能有這個見識,你應該高興。」
朱掌教傳心念道,「什么見識?不過是一孔之見,老夫在此,豈會讓他丟了性命,一蠢貨爾!」
三聖子長嘯一聲道,「任你巧舌如簧,能殺你時,孔某也絕不會留手,至於你說的勝利,無須洞見內臟,你若能在孔某身上開個孔,便算你贏。」
「很好。」
許易微笑點頭,催動神念將一枚須彌戒送入朱掌教手中。
三聖子頓時眉心急跳,怒視著許易,冷哼道,「姓王的,你當真只會這些旁門左道?」
他接下這場比斗,為的可不單單是要許易的性命,羊脂玉凈瓶才是第一緊要之物。
臨戰之前,許易將羊脂玉凈瓶轉移給了朱掌教,他怎能干休?
許易道,「聖子兄,你的事兒可不是一般的多,婆婆媽媽,磨磨唧唧,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聖子冷道,「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我之戰,既關生死,又關至寶,你臨戰將那寶瓶轉送朱掌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掌教這才明白許易打的什么主意,他真有些哭笑不得,慣因他掌中的須彌戒,除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哪里有什么珍寶。
「滑頭到了這等地步,恐怕再不能視之為小聰明。」
朱掌教忍不住暗贊。
許易冷笑道,「既然是賭斗,假若我勝了,又能得到什么?聖子兄,我說過不要你的性命,難道還指望得到你的須彌戒不成?不公平的比斗,王某可不答應。」
「寶瓶本來就是老子的!」
家教如三聖子,此刻,也終於忍不住被許易氣得爆了粗口。
「笑話!作為一名修士,你說出此等話,不覺得羞恥么?莫非聖子兄這輩子就沒殺過敵人,得到過敵人的須彌戒,難道哪個敵人的親屬找來了,要索要回須彌戒,聖子兄會以為合情合理?」
許大魔頭豈會無利而斗,此戰注定要不了三聖子的性命,別的方面,總要找補找補。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三聖子只覺這人像塊爛泥,沾上就嘔心,難纏到了極點。
「沒什么,就是對聖族特有的真元五轉後的點元秘法感興趣,不知聖子可敢以此法賭斗贏回寶瓶。」
許易對三聖子的須彌戒沒興趣,卻對那個秘法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