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章 倒逼(2 / 2)

卻聽一聲喝道,「真是大言不慚,爾等不過邀名而已,何必中傷他人。」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說話的是位白袍公子,容貌極為明艷,潔白無瑕的白袍,襯托他宛若明月,身姿略顯窈窕,稍稍用心,便能看出女扮男裝。

和白袍女郎並肩行來的是位紫衣美婦,容貌絕美,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四下打完招呼,便凝在了許易身上。

「見過大小姐,七小姐。」

場中有相熟之人,開始向二人行禮。

許易認得白袍女郎,正是龍景綉。

「原來是龍七小姐,文某有禮。不過,龍七小姐之言,恕文某不敢苟同。我等文人,討論文學方面的問題,龍七小姐似乎沒有太多插言的余地吧。」

文斌雖未見過龍景綉,但從旁人的招呼中,已猜到她的身份,卻並不以為意,他這等名士風流,傲王侯,慢公卿,本是常事。

龍景綉也不惱怒,微笑道,「文先生言之有理,龍某的確算不得文人,也自問不夠資格與文先生談文論道,只是當日許先生做雄篇時,龍某恰好在場,龍某恰好知曉許先生有一習慣,而這習慣,正是諸位邀請許先生下場而不得的關鍵。而諸位不知許先生的習慣,而以為許先生不敢應戰,實在是荒謬,做為知情者,龍某不得不替許先生澄清。」

「什么習慣,七小姐言明便是,其實,某人是真是假,大家都心知肚明,否則哪有人被如此質疑,而不澄清自己的,不過,既然七小姐說了,我等便給他一個澄清的機會。」

孟天長搖頭晃腦說道。

此刻,他基本已確定許易是假。

他自己才華有限,懷疑許易的出發點,本就是為自抬身價,但文斌和樊星雲,卻是此道大家,二人列舉的證據,也極為有力,最重要的是,許易受了如此侮辱,並不澄清。

哪有這樣的。

要知風流名士,要混跡於這等高端世界,最緊要的便是名聲,名聲一爛,一切全完。

如此事關己身的核心利益,哪怕是硬撐也要撐下去,豈能無動於衷。

龍景綉道,「許先生的習慣卻是,質疑者真想挑戰他,也不是不可以,必須以賭斗的方式進行。否則,以許先生的文名,那些為自抬身價的阿貓阿狗,終日都會質疑來質疑去,為的就是拉許先生下水。長此以往,許先生恐怕不勝其擾,煩不勝煩,只能是避而不應了。」

「有道理,正該如此。」

「是呀,換我是問情郎,整日里被吵得煩了,定也懶得理會這些阿貓阿狗。」

「…………」

得了龍景綉的一番分析,許易的那幫女妖粉絲,漸漸又替他聲援起來。

樊星雲笑道,「這個簡單,賭斗一番便是,我等正想見問情郎神技。」

龍景綉道,「說來容易,只怕這位先生不敢應戰。」

「鄙人樊星雲,也算薄有聲名,向來也惜名如命,若是這位問情郎真的下場,樊某願傾盡所有,一賭為快!」

樊星雲風輕雲淡說道。

「樊先生好氣魄。」

龍景綉輕輕拍掌,「前番,龍某親歷,有人要向許先生比斗,糾纏不休,許先生只好道,要賭斗可以,便以性命為注,勝者生,敗者死,那人聞聲,立時遁走無蹤。所以,此輩多為邀名。想來樊先生定不是這種人,按照許先生的習慣,要比,就以性命為注,不知樊先生應是不應,許先生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