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突發,龍劍及和圖坤也看懵了。
「這,這……你這是做什么?」
龍劍及瞪著許易,簡直無法指責。
按他原來的劇本,搶走雪紫寒,再收拾許易,不過是摟草打兔子。
他絕沒想到,他這邊還未動手,這兔子先動手了。
「永東王,圖王,和你們二位相比,許某不過是小人物,你們謀劃什么,想干什么,許某不想管,也管不著。以許某如今的名聲,做個太太平平的文化名流,混跡於各大圈子,就是最好的生活,旁的什么,許某不敢想,也不願想。你們二位要擒拿冬宮令做什么,許某不管,但許某的性命,必須得到保障。」
許易死死攥著霜刃,色厲內荏地說道。
「放下那把破匕首,沒誰對你的小命感興趣,你若再敢傷冬宮令丁點皮毛,本王發誓,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劍及怒喝道,面上哪里還有半點陽光燦爛,烏沉沉地,好似隨時要下暴雨的天氣。
許易冷道,「永東王,你若是這個態度,你我恐怕是談不下去了。」
說著,掌中的霜刃一緊,雪紫寒脖頸處的血線陡然加粗。
「住手!瘋了,你簡直是瘋了!」
永東王完全想不通許易這是要干什么,得罪了自己,逃得了一時,還能逃得了一世么?
許易獰笑道,「許某爛命一條,當然不如冬宮令尊貴,許某想拿冬宮令一命,換自己一命,當然也捎帶著還有鳳九這蠢貨,不知永東王,對了,還有圖王,答不答應?」
「本王對你的小命沒興趣,區區一介詞臣,倡優一般的人物,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圖坤冷聲道。
龍劍及道,「圖王說的便是本王說的,丟下匕首,趕緊滾!本王發誓不追究你的大不敬。」
許易道,「性命攸關,空口無憑,說實話,許某真信不過二位王爺。」
「你到底想怎樣?」
龍劍及幾乎咬牙切齒說道。
若是場間只有許易,他早就明搶了,偏偏還有個鳳九,遁速無雙。
脫離了法陣,他沒有自信能在遁速上勝過鳳九,若是一擊不中,被許易這幾乎半瘋的家伙下手傷了冬宮令的性命,又如何是好?
許易道,「許某不求別的,二位王爺各以命誓約束,許某便即將冬宮令交出。」
許易熟讀妖族典籍,自然知曉命誓。
「混賬!本王看你是真活得不耐煩了。」
圖坤大怒。
命誓非比尋常,用妖元之力行誓,誓約之力甚至牽扯妖核,若是違背誓約,遺禍非小,除非是重大盟誓,便是妖族之間,也絕不輕動。
區區許易,在圖坤眼中,比倡伶的地位高不了多少。
許易敢要求命誓,在圖坤看來,根本就是莫大的侮辱。
「我看圖王是根本沒有誠意,否則,即便立誓,關聯的也不過是我和鳳九的兩條性命,根本無關大局。可就是如此,圖王也不肯立誓,不知圖王到底是何肺腑?」
許易滿面陰沉地逼問。
「行了,不就是要命誓么,本王答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