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先回東華再說,你們幾位是隨我一道回去,還是自己去那劇變之源看看?」
許易含笑盯著荒祖四人道。
他能看出四人臉上藏不住的渴望,也能窺到四人神情的放松,顯然和晏姿才相處了幾日,這四人的畏懼之心已去。
「不敢,王兄玩笑了。」
荒祖搶先表態。
許易冷哼道,「我可沒工夫和你們玩笑,好幾日了,欠的刑罰,該還了。」
說話,許易催動法訣,四人又化作了蝦米,哭天喊地地嚎了起來。
不過十余息,他便收了法術,冷聲道,「沒時間和你們耗,適才只是給你們提個醒,擺正自己的位置,若敢動不該有的念頭,可別怪王某辣手。」
許易很清楚,不管他如何施恩,這四個老魔都不會心悅誠服地歸順。
既不可能懷德,那就畏威好了。
敲打完四人,晏姿催開通道處的禁制,許易當先而入。
半柱香後,許易回到了東華仙門。
他才出現,便有人迎上,大禮參拜罷,急急道,「大長老,您回來了,太好了,速速去一號演武場,去得晚了只怕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這人,許易認識,乃是洪掌教的侍棋童子。
許易火速趕去,神念籠罩之下,他已經知道,那里要在鬧什么了。
許易趕到一號演武場時,整個演武場圍滿了人,密密麻麻,幾有小兩千之眾。
許易從來不知道,東華仙門內,竟有這許多人馬,細看之下,竟發現許多童子,火工,也摻和進來。
正是天下大亂,人心不靖。
洪掌教被圍在中央,亂聲入耳,一句也聽不分明。
瞧見許易到來,洪掌教如蒙大赦,場間的亂音明顯小了許多。說到底,洪掌教這個一教之尊,做得毫無底氣。
一遇到天崩地裂的大事,便難以避免地露了底。
「都吵吵什么,我沒工夫和你們墨跡,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想要去一探那天降的機緣,可以!」
許易聲發如雷,字字入心,一出口,便震住了全場。
便聽他接道,「咱們到底是一派中人,天降的機緣,不是哪一個人的,你們想要,我能理解。所以,要去大家都去,只要是東華門下的,一個不漏,哪怕是童子仆役。」
「萬歲!」
「大掌教萬歲!」
「嗷嗷嗷……」
亂聲如麻,場面徹底沸騰了。
洪掌教和一眾核心長老,無不瞪圓了眼睛,盯著許易,萬分不解,他這是要做什么。
哪里有這般的道理,縱使有那無比的機緣,又怎會讓所有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