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回了個微笑,抱拳道,「許某安然無恙,勞動諸君掛念了。」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啊。」
鐵大剛哈哈大笑。
「舍長,你不會也去了安全區外吧,遇著啥了,跟我說說唄。」
蔣飛一臉地好奇。
段天岱橫了他一眼,「就你好奇,想知道,將來憑自己本事去探一探啊,從舍長這兒聽縫兒,算什么本事。」
蔣飛頓時炸了,「嘿嘿,有你什么事兒,老子和你說話了么,昨天還是老子給你喂的散劑,你這個炸毛狗,什么東西。」
孟晚舟才要開口,雙手一攤,「開飯了,開飯了……」
許易、鐵大剛,極為熟練地各自占好了位子,一邊吃著喝著,一邊看他二人爭吵,宛若佐餐的調料。
實在是這二位太奇葩了,什么芝麻大的事兒都能吵起來,偏生口才都好。
吵到激烈處,簡直引經據典,舌燦蓮花。
開始,許易等人還會勸一勸,後來發現若是勸了,簡直等若是煞風景,漸漸就當了一個樂子。
二人的爭吵持續了半柱香,被各人胸前徽章亮起的光芒終結。
「啊,分房了,分房了!」
蔣飛跳腳大喊,整個營地一片呼嘯。
分房則意味著金丹學府正式開學了,大家放著好好的富貴日子不過,尊貴身份不要,來這里幾如茹毛飲血,為的可不就是學到那精妙的煉丹法門。
「幾房,你們都在幾房?」
平台之上,五人幾乎同時問出口來。
原來,徽章中不僅發布了分房的信息,還將具體的房號發布了。
「三十六房!」
「三十六房!」
「三十六房!」
「三十六房!」
許易、鐵大剛、孟晚舟、蔣飛幾乎同時開口。
獨獨段天岱陰沉了臉,起色極差。
「怎么?老段,你他馬不是三十六房?」
蔣飛臉上的歡喜,立時凝住了,「這他馬是怎么回事,我們一三七舍都在三十六房,怎么單單把老段踢開了,院方的那群督導員腦袋是他馬進屎了么,不成,老子不信這個邪,非得去問個明白,看他們到底是個狗屁分房標准,老子就不行他們就那么跋扈,老段,你放心……」
「哈哈,哈哈……」
段天岱爆笑出聲,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得意地晃動,「老蔣,我剛才可是聽你大罵,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和我分在一舍,還說龜孫子、兔崽子還想繼續待在一個房,這,這……哎喲!」
段天岱嘚嘚瑟瑟,話未說完,意識到被耍了的蔣飛一張臉尷尬到了極點,好似煮爛了的紅薯皮,忽的,飛起一腳,直踹段天岱。
惱羞成怒,豈不只剩了動手一途。
旭日初升,一三七舍五人找到了三十六房所在地。
一個縱橫十丈的軒闊明廳,置放了足足八十張尺高的烏色條案,條案後置了一個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