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孫兄的本事不怎么樣,連區區無憂水都抵抗不住,堂堂中央學院也不過如此嘛。明道社的諸位,還有誰不服,許某願意更改規則,比試可以繼續,直到明道社諸位覺得可以結束時為止。」
許易高聲說道,掛滿微笑的瘦臉,讓明道社眾人恨不得一巴掌將他的五官輪廓徹底平了。
然而,這個念頭也只能在心里過過,孫習劍的悲慘經歷便在眼前,此刻,無一人敢與許易對視。
許易哈哈一笑,「跳梁小丑,不過如此。」
言罷,他不再停留,一閃身,騰空去了。
………………
子夜時分,許易獨立七十六號院中,一道人影猶猶豫豫地出現在院門外,那道人影籠罩著沉重的斗篷,借著夜色,叫人根本無法窺探他的身份。
「別杵著了,有必要弄這一身么,你不是挺張揚么,怎么又如此靦腆了。」
許易沖斗篷人招招手,漫不經心地道。
斗篷人行進院來,低沉了聲道,「許兄,我與你素未平生,更談不上仇怨,先前的誤會,孫某在此誠懇向許兄致歉,還請許兄千萬寬恕,孫某的本心實不願也不敢與許兄為敵啊。」
無須說,斗篷人正是孫習劍。
彼時,比斗結束,一干明道社成員固然灰頭土臉,孫習劍卻暗暗松了口氣。
他仔細探查了體內,再沒有氣血倒流,血液狂沸的跡象。
說明他中的無憂水之毒,也是具有時效性的,時間過去了這么久,應當是解開了。
哪里知道,他才回房間,那讓他後悔生出來的劇痛又開始了。
好在劇痛持續時間不長,他勉強扛了過來,心中卻慌得好似著了火。
他哪里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分明是那魔頭在用此種方式召喚自己。
不得已,他只好乖乖來了。
許易道,「蘇行春派你來的?她是怎么個打算?」
孫習劍唬了一跳,想要辯解,猛地想起,當時,許易飲了忘川水,他的確傳音許易,問他和宣萱可是情人關系,許易能想到蘇行春,順理成章。
許易冷哼道,「我沒時間和你玩猜猜,你若想體味那人間極樂,我必定成全你。」
孫習劍嚇得險些跪倒,拼命擺手,話音中帶了哭腔,急道,「的確是蘇行春的意思,我和她是遠親,忘川水便是她給的,你喝下忘川水後,要問你的問題,也是她選取的。從這一點上看,她多半是在揣測你和宣萱的關系,想由此打開突破口,敗壞你和宣萱的名聲,此人最是歹毒,連我都看不下去……」
孫習劍的說辭,和許易料想的一般無二,他找孫習劍來,也只是確准。
「行了,你下去吧,沒什么事兒,趕緊滾回中央學院,蘇行春那邊有什么動靜兒,我希望你及時回報與我,否則一旦讓我查到你知情不報,後果相信你承受不住。」
許易揮揮手,孫習劍倉皇而退。
孫習劍明白,想要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許易解開他身體里的禁制,簡直是痴心妄想,索性便提也不提,想著回去後,找些禁法高人來研究研究,他就不信區區南院雜碎的禁制,會難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