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難得老臉一紅,尷尬一笑,「諸位,緩一緩,現在靈液真沒有了,等上十天半月,一旦我這邊湊齊……哎……」
他話音未落,脾氣最爆的怒鮁獸先就怒了,噴出一口白霜,方圓十余里,瞬間化作一片銀裝素裹。
「好哇,敢動手,既然你們先翻臉,就別怪我也翻臉!」
不要臉的許包工大手一搓,星火重燃,漫天火星瞬間逼得七頭巨獸,嗷嗷亂飛。
肉搏,這幾位合力,還能和許易戰上一戰。
無限制攻擊,幾頭荒獸如何抵擋得住許易的九星流火術。
眼下的場面,分明就是包工頭早有預謀發了威,討薪荒獸,有好果子吃才怪。
「日升日落三十次後,再來這里找老子,都滾。」
許易連呼帶喝,終於將幾頭荒獸驅趕走了。
非是他要耍無賴,實則是凝聚玄宮期間,他不僅自己要服用,還得給幾個荒獸發薪水,弄到最後,他已經耗光了全部的靈液,連源珠能吞了。
而靈液的形成是需要時間的,即便在此間,靈液形成的速度遠比北境聖庭世界要快,眼下已誕生了幾滴,但為保無虞,許包工也得留點流動資金,所以,只好拖拖幾位荒獸的薪水了。
噗嗤,宣冷艷笑出聲來,這一笑似乎漫天都生出了煙霞,她指著許易笑道,「你定是又耍無賴了,連這些荒獸的便宜,你也要占,為師看你真是無可救葯了。」
許易雙手一攤,「我也是沒辦法,您倒是作壁上觀,什么也不用管,小人自然只有我去做了。」
宣冷艷嘴角勾起驚心動魄的弧線,「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合情合理,誰能說出什么來?」
許易啞口無言。
現如今,他一聽宣冷艷的師徒之論,他就頭大,萬事都能將此論調抬出來,他縱有再好的牙口,也只能徒呼奈何。
寒風送晚,雪山頂上已是極寒天氣。
許易架起了篝火,就地取材,煮了個火鍋,師徒二人連吃帶喝,整得熱火朝天。
酒足飯飽,雪面生霞的宣冷艷忽然道,「我得走了。」
許易飲盡最後一葫蘆酒,「猜到了,師尊大人近來可是發表了不少定文,儼然金丹會的一顆新星,南院的小池塘留不住師尊大人,也在情理之中。」
砰!
宣冷艷賞了許易一個爆栗,「什么話到你這孽徒口中,都要變味,怎么覺得為師,占你便宜了?喏,還你!」
說著,宣冷艷拋過一枚儲物環。
她的確新發表了很多定文,那些定文基本都是基於許易用她名義發布的那篇上了丹書的至文的後續研究。
因為許易將那篇至文的內容,講的極為透徹,宣冷艷只要沉下心來研究,後續的發現,自然足夠支撐她一篇又一篇的定文。
而正是有了這些定文,才讓宣冷艷的紫質徽章的得來,以及那篇至文真實作者的身份,得以坐實。
外界的非議,也因此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