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娃摘下頭珠,「本來就是銀色呀?」
大眼睛凝視地認真極了,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她如何不知道是萱姐姐自己漏了馬腳,覺得尷尬,才起了這么個話題,來轉移尷尬。
「噢,剛才閃了下光芒,我還以為這珠子生了什么異變了?呃,你接著說,接著說,沒想到還挺有意思呢。」
宣冷艷神色如常地說道,眼神飄忽向遠。
秋娃道,「其實很簡單,對付胡子叔這種教條書生,一定要以教條對教條。不過具體怎么做,人家也不知道,萱姐姐,您知道么?」
話至此處,小家伙在心里默默說了句,「胡子叔,人家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要不然,人家還真要操心怎么給你養老了。」
念頭至此,秋娃又在心里默默感謝起了瑞鴨。
盡管他古靈精怪,可這些話,絕不是她一個娃娃能說出來的。
這些分析,正是穿入此界後,和瑞鴨的那次見面,他聽瑞鴨和他的一個手下說的。
當時秋娃還奇怪,瑞鴨怎么會和自己手下談論起這個,如今她想明白了,以瑞鴨的本事,絕不會真的讓自己偷聽了話去。
她能偷聽到,必定是瑞鴨刻意說給她聽的。
再聯想到胡子叔說的瑞鴨的神算之妙,又遇到今日的萱姐姐,秋娃便是再遲鈍,也該能明白,瑞鴨的那番話正是要借自己之口,說與萱姐姐聽。
她懶得去猜瑞鴨是好意,還是別有用心,只要胡子叔得了好,她就心滿意足了。
「我哪里知道,我說你這小小人兒,整天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宣冷艷沒好氣地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秋娃撇嘴,腹誹道,「過河拆橋。」
宣冷艷伸個懶腰,站起身道,「行了,別撇了,再撇小嘴兒可就歪到肩膀頭上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那傻徒弟,你那胡子叔,明天就到了。」
秋娃蹭地跳了起來,眼睛撲閃,「真的么?哈哈,太好了,忘了,我還有好多好吃的,沒帶來,不行,我得去拿,胡子叔肯定沒吃過。」
說著,秋娃歡天喜地地竄了出去。
轉眼第二天到了,許易沒來,宣冷艷卻聯系不上他了,又急又氣又擔心。
那孽徒親口說的,已經在路上了,按時間算,就是爬也該爬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宣冷艷、急沒了,就剩了擔心了。
這種情況,一般都預示著危險。
倒是秋娃跟個小沒心肝兒似的,笑嘻嘻地說什么,還有兩味米子糕不曾備下,正好去張羅。
在小家伙心里,這世上還沒有人能難住胡子叔了,她從來都不會替她的胡子叔擔心。
這回,許易的確不需要擔心,他沒遇上麻煩事兒,准確地說是身體起了新的異變。
穿梭到赤水城時,他的玄宮出了變化。
原本一片璀璨的玄宮,忽然黯淡下來,周身的氣息瞬息不穩,許易不敢繼續急進,而是趕緊尋了一處煉房,坐了進去。
早在南院時,他便詳細搜羅了不少典籍,更是在雪山之戰中,截獲的隆目老者那幫人的資源中,得到了一批珍貴的文字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