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進階了!」
「…………」
驚呼聲此起彼伏。
九道光斑再度炸響,滿場俱是絕望的咆哮。
終於,當許易周身也現出些裂紋來,場中再沒有一個人能站著了。
半柱香後,白集子將塌陷的坑道刨開,許易用靈氣攝著一干奄奄一息的修士,扔到了沙灘上。
白集子盯著許易道,「許兄,其實你不知道,和你待在一處,是件很痛苦的事。」
許易奇道,「此話怎講?」
白集子道,「會讓人覺得自己修的是假道行?」
「哈哈……」
許易大笑。
魔鬼般的笑聲中,秦空等人一個個蘇醒過來。
許易沒要他們的命,歷劫修士強大的生命力,在這時得到了體現。
眾人的元氣,在快速聚集著。
「不必驚慌,服下丹葯吧,給沒醒的也服些丹葯。」
許易一改洞窟爆破師的狠辣,溫情地寬慰著眾人。
十余息後,所有人都醒了過來,眼中又是戒備,又是茫然。
秦空沖許易抱拳道,「許兄神威,秦某佩服之至,先前有得罪之處,還請許兄千萬見諒。」
許易擺擺手道,「秦兄言重了,不管怎么說,我也是搭秦兄的便船才到此處的,秦兄於我,哪里有什么得罪之處。」
秦空暗舒一口氣,「既如此,我等就不打擾許兄探寶了,這就告辭。」
出現一個許易,他已經夠膽寒的,結果,白集子也立在此處,他怎么想都不對味兒。
許易道,「秦兄怕是走不了了,許某和白兄如此點燈熬油,好不容易將大家伙兒攏到此處來,秦兄若這般就走了,許某和白兄的一番苦心豈不是白費了。」
秦空面上的肌肉陡然一僵,「許兄想要什么,秦某若能辦到,定不推辭。」
說出此番話之前,秦空已經完成了第九遍對身體的檢查,盡管他第九遍確信自己體內沒有任何禁制,可心中依然無底。
「閣主何必客氣,姓許的不過是仗著防御過人,占了地利。如今已到了外面,閣主何必太委屈自己。」
武修甲高聲喊道。
他亦多遍確信自己沒被種下任何禁制,膽氣陡壯。
余者皆陰沉了臉,並不表態。
實在是場面詭異了,無人敢冒險。
此番武修甲沖了出來,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結果。
豈料,結果來得既迅猛又慘烈,武修甲如一只煮熟的大蝦,在沙灘上滾出去數十丈,那種聲嘶力竭的痛呼,聞者無不頭皮發麻。
最可怖的是,武修甲幾番想要脫出神嬰,來抵御這種劇痛,但神嬰竟被堵死在軀體內,頭頂不斷冒著光芒,神嬰卻始終無法脫出。
眼見得武修甲疼得已經脫了力,身體開始冒出煙氣,許易終於停了施術。
他含笑道,「未料秦兄得人,竟至於斯,好一個忠肝義膽的武兄。」
秦空面色發白,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武修甲如此慘狀,他萬萬不想經歷一遭,他更聽明白了許易調侃中的警告之意。
可要他就這般將費了無數辛苦,才得來的勝利果實就這般交出,他無法說服自己。
許易指著白集子道,「白兄,你看秦兄既然是這個態度,不如你送他上路吧,怎么說,我也是搭他的船過來的,算欠他個人情,卻是不好下手,便由承諾代勞吧。」
才收拾了武修甲,場中眾人皆連連向他傳音輸誠,他很清楚所有的靈精都在秦空星空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