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機急得面紅耳赤,想要解釋,張口結舌,許易擺擺手道,「老秦,給曾兄弟用點葯,不管怎么說,我和曾兄弟的緣分,也算得上深厚,旁的一點小事,傷不了和氣。」
秦空連聲應了,趕忙給曾清風上葯,眉眼不住在曾清風臉上、身上掃描,頓覺這曾清風果然是男生女相,有股子味道,暗暗道,這世上之事沒有最瘋狂,只有更瘋狂。
「曾兄弟,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別緊張,咱們是自己人。」
許易面上的笑容無比的誠摯。
落在眾人眼中,無不心中發寒,以為這魔頭又動了什么害人的心思。
而秦空的心思就更加邪惡了。
偏只有許易清楚,他是真的誠摯。
因為在他心中,曾清風絕對是他的一條錦鯉,既是錦鯉,怎么著也得優待的。
曾清風完全凌亂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反正他是認命了,不管他怎么折騰,終歸是要落進這魔頭掌中的。
既然沒有掙扎的余地,他心里反而踏實了。
便聽他道,「許兄,我是吃了豬油蒙了心,那個宮殿,真不是個好地方,我知道的,它就出現在過三個地方,我親眼看見三個人沖進去,然後就再也沒出來了。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藏著大凶險。先前我完全是存了害人的心思,許兄,您怎么懲罰我,我都接受,許兄,您罰我,罰我吧……」
許易擺擺手,「讓曾兄睡睡,睡睡,他太累了。」
秦空心中嘆息一聲,「姓曾的真好命,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自己什么也沒做,就成這樣了,瞧瞧姓曾的都作死作成什么樣了,就是不死。」
心中哀嘆著,出手卻是不慢,他用最溫和的手段,讓曾清風睡了過去。
許易取出一張白紙,一根炭筆,引筆作畫,很快,一張精美的圖畫便畫好了。
「白兄,你來看看吧。」
許易將那張圖,朝白集子投來。
白集子驚得面無人色,許易畫的正是室內陳設圖,只有他清楚,許易畫的就是那座大殿內的室內陳設,可他分明知道,許易根本就沒進那大殿去,只在外間掃了幾眼。
天下怎會有人有如此本領呢?
「白兄,用心!」
許易察覺到白集子的走神,出聲提醒道。
白集子道,「非是白某不用心,而是許兄你問錯了人,張兄家學淵源,是這方面的行家。」
說著,將那幅圖轉到了張機身前。
張機才掃了一眼,驚嘆道,「雷石,電紋,三才歸元位,這,這是牽機玄霆陣,世間早就不見,哪里來的?」
許易心中一喜,頓覺大事定矣。
和張機商討了近半個時辰,許易再度率隊出發了。
出乎預料的是,那宮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