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時代(1 / 2)

許易道,「薛某以為楚兄剛才的戲,要么不做,要做不如做全套的,光是把楚二公子除名,怕是不足以彰顯楚兄的大公無私,既然楚二公子已成廢子了,干脆徹底廢物利用得了。」

許易看得明白,楚秋山惱楚二公子是真惱,但借勢發作楚二公子,更多的卻是在演戲,無非是對外宣布,他這些年的惡名,都是拜楚二公子這個不孝子侄所賜。

楚秋山道,「我怎么聽著,你想借楚某的刀,殺楚某那個不成器的侄子。以你的本事,不是個沒身份的,何苦和那無知小輩處處計較。」

許易擺擺手,「楚兄誤會了,我不是和令侄計較,而是想借此機會告訴楚兄,薛某生平為人處世,最是睚眥必報。不過,實事求是地說,我給楚兄出的真是好主意,既然楚兄要往令侄頭上扣屎盆子,最好別給他反口的機會。」

「畢竟,就憑令侄的蠢笨頭腦,怎會體諒你的保全之意,說不定正對楚兄你恨得咬牙切齒。再一個,若是宣執委知曉了令侄的遭遇,打算將他那里作為突破口,令侄真的會為楚兄你守口如瓶?我看未必吧。」

楚秋山臉色瞬間晦暗,取出一枚如意珠,催開禁制道,「將那孽障結果了。」

隨即,他將如意珠收起,冷冷盯著許易道,「為何你一定要在我的面前,顯露你的鋒利爪牙,是威脅我,還是懼怕我?」

他心中對許易煩得不行,這家伙簡直可惡至極,明擺著告訴自己,恨楚二不死,卻真的只憑三言兩語,便說得自己不得不殺了楚二,以絕後患。

這等人物,即便是刻意顯露鋒芒,可這鋒芒也實在鋒銳得可怕。

許易擺擺手,「談不上,我和楚兄一見如故,我怎么會威脅楚兄呢,說懼怕,才合理,畢竟將來我還得在楚兄麾下聽用,不管怎么算,也是楚兄,不對,是楚教長的人,薛某是能擺得正自己位置的。」

楚秋山微眯了眼神,打量著許易,暗道:「這真是個難纏的滾刀肉,也罷,目前的局面只能先用著,先給他些甜頭嘗嘗,若是不得用,既入了中央學院,便在體系之內,屆時,有的是辦法料理他。」

念頭既定,楚秋山開始轉移話題,他是場面上的高手,瞬息便掌控了局面,與許易縱談起來。

飲樂正酣,楚秋山的如意珠有了動靜兒,催開禁制,聽了幾句,沖許易笑道,「機會不錯,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開開眼界。」

許易笑道,「不瞞教長大人,我這是鄉下人進城,還真想長長見識。」

楚秋山哈哈一笑,當先便行,許易緊隨其後。

半柱香後,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塔山模樣的建築前,楚秋山指著塔山道,「都說中央城有三大樓,此便為其一,塔山樓,今天這里有一場大熱鬧,這場好戲一出,必定震動天下,你我能作為親歷者,絕對不虛此行。」

楚秋山關子賣得極大,許易也起了強烈的好奇。

他跟著楚秋山,入了塔山,才入大廳,便見得不少人,行色匆匆地來往於四通八達的甬道,看裝扮、氣勢,分明俱是上流人物。

在這些上流人物中,楚秋山明顯也是頂尖的那一撥,一路朝他行禮問好的極多,連帶著許易也頗受矚目。

不多時,楚秋山引著許易進了一座雅間,雅間內有一面牆是以透明冰晶打造,遙遙望去,底下是個巨大的會場,層層疊疊,環形布置,粗粗一數,計有上千個座位。

此刻,上千個座位幾乎全坐滿了。

忽的,會場穹頂上的燈火一黯,最前方的主席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