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傳音道,「師尊大人機變之才無雙,定能料理明白那個大胡子的,咱們還是先忙正事兒。」
言罷,他不再理會恨不能將他瞪死當場的師尊大人,拍了拍那被擒之人的臉蛋,「旭日兄,山水有相逢,咱們又見面了,都說甜不甜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你我都要去西洲了,怎么著也算是家鄉人了,你見著我,跑什么,慌什么?」
被擒拿的不是別人,正是旭日法王。
旭日法王,被他種下了源印珠,許易能夠輕松感應旭日法王的存在。
本來,在進入飛舟的第一時間,許易就應該能察覺到旭日法王的存在的,奈何一直被眼前所見而震撼了,並不曾細細體悟。
直到他體察到旭日法王也在時,便已感應到旭日法王,在飛快地朝甲板移動了。
他這才想起來,源印珠的感應是雙向的,只要他對中了源印珠的人,施展過禁法,懲罰過那人,中了源印珠之人,便能在近距離內感應到他,只是這種感應遠不如他的范圍廣,准確度高。
當他意識到旭日法王在快速移動時,便明白事情要糟。
虧得宣冷艷應變得當,才將這突如其來的危機,給扼殺在搖籃里了。
即便如此,現在想來,他依舊心有余悸。
許易笑道,「曹兄,寧兄,松開他,我相信旭日兄不會想不開。」
金屍老曹和寧無缺松開了禁制,旭日法王呆呆坐著,宛若木雕。
他心中的憂傷和冤枉,便是傾盡三江水,也難以洗盡。
「旭日兄,總不會想跟許某一直冷戰下去吧,我和旭日兄交情處的不錯,旭日兄總不會讓我動用禁制,才肯與我說話吧。」
許易這句話宛若驚雷。
旭日法王便是成了僵屍,聽了也得從墳墓里爬出來,「不,不是,我,我……」
他又驚又恐,又是委屈。
許易道,「不急,旭日兄不急,慢慢說,你是怎么到的這兒的,莫不是知曉我要來,特意撲奔我來的?」
聞聽此言,旭日法王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這次到這里來,全然是因為許易。
那日,許易放他離開後,他神魂就沒一刻安定,他仔細檢驗過,許易給他種下的,乃是精純的五行元素禁制,這種禁制最是難以破除,但只要施術者,不催發,也不會有大礙。
但這種命懸於人手的感覺,怎么想,怎么讓他徹夜不安。
何況,施術者還是夷陵老魔這么個邪魔人物,一日三驚,沒奈何,他求到了大日法王名下。
經不住他苦苦哀求,大日法王給了他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御之秋說的不錯,除了大日法王,其余的法王的世界觀,和普通歷劫強者,沒什么區別。
當大日法王說了西洲的情況,又說了運送資源的飛舟,馬上就到了,問他可否願意去西洲。
試想,隔開了一個洲的距離,便有天大的禁制,也當失效了。
但是,資源飛舟那邊的情況,大日法王說了也不算,旭日法王要去,恐怕只能自降身份,做一小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