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我的,莫非是用了那只能用一次的秘術?」
宋仲雙目炯炯打量著這間位於地下十丈的煉房,寒聲說道。
許易嘆息一聲,道,「我如果說是巧合,你信么?」
宋仲點點頭,他仔細回憶當時的境況,的確,是他自己先暴露了,而許易陷進來,不過是旁人想借他這把刀,從許易砍下幾刀肥肉來。
「你是什么職務?七號站從來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宋仲沉聲道,心中極不托底。
許易冷聲道,「宋兄,我的來歷和職務,是你該問的么?連我們這行最基本的規矩都忘了么?」
他對暗夜行者所知並不多,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而這常識來源於兩方面,一方面是得自朱十三的遺物,另一方面則是幾次宣講課上。
說完,許易又取出那枚斜月三星印,心念侵入,頓時斜月三星印被點亮,成一片純凈的白色。
宋仲吃了一驚,脫口道,「白印,你是幾品?可能取信符與我一見。」
見許易能點亮斜月三星印,他心中最後的懷疑也消失了。
能做暗夜行者的,就沒有心思不密的,他不是沒懷疑過,這是許易和席陽春、姜楚然合伙演的一出戲。
此時,一見斜月三星印,他哪里還有懷疑。
此印自誕生,祖廷便想著要破解,煉化,以此打入暗夜行者內部,好將龐大的暗夜軍團一網打盡,但數千年來,何曾做到過。
暗夜軍團中,向來是認印不認人。
「你問得太多了吧?」
許易沉聲喝道。
他能看出宋仲對他那枚斜月三星印呈現白色時,所顯露的驚訝,證明持有此等印信的人,身份不低,至少不會比宋仲低,是以,他故作怒色,當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說來,他也是沒辦法,他根本就沒有信符,也不知道什么是信符。
這枚斜月三星印,是他從邵統領那邊奪來的,而邵統領身上只有此物,哪里有什么信符。
若再讓宋仲問下去,他非露餡了不可,自然要立時喝止。
宋仲面生愧色,「還請大人恕罪,宋某此番既然被發現,這條命便等若是去了,宋某若死,死不足惜,倘若耽誤了大事,宋某百死莫贖。所以,大人的身份,對我很重要。」
若是旁人這般說,許易只會以為是托詞,但在宋仲說來,他絕不會當虛言。
暗夜行者的行事風格,在朱十三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這是一群虔誠的信仰者,在他們眼中,信仰永遠是大於生命的。
許易道,「我自有我的任務,你的任務,你自去完成。」
不管是祖廷還是教宗,在許易眼中都一樣,所以,他並不用特殊眼光,看待宋仲這種暗夜行者。
此番,他和宋仲密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自有他的目的。
但宋仲要他代為出任務,他是敬謝不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