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劍鋒,管千里,牛大剛等人無不目瞪口呆,鍾無雙手死死按住牆壁,指甲都扣進了牆縫里,卻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軟軟滑到在地。
場中都是官面上的老人,都知道暗衛只有統領沒有監領,唯有領暗衛事的長老的幕僚長,分管暗衛事時,被暗衛內部人以「監領大人」尊稱之,以區別統領。
事實上,往往在一任長老領某事時,監領的地位妥妥壓住統領。
管全簡直要瘋了,他玩命懟許易,正是為了買好席長老,而許易一轉身竟成了席長老的幕僚長,天下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么,他便是窮極想象力也無法理解。
「大人饒命,饒命啊大人,我不是人,我豬油蒙了心,不對,都是鍾無,都是鍾無,是他瞎了眼,分不清真神,大人……」
牛大剛完全崩潰了,一個滑跪,到了房門邊,一邊叩頭,一邊哭訴。
許易眉頭大皺,「石國政,查查此人到底怎么回事,如此行徑,是怎么成為佐吏的。」
「遵命!」
石國政沉聲喝道,大手一揮,兩名甲士撲上前來,如狼似虎將牛大剛扯了下去。
「還有此人,狂的沒邊,見了本座,也不行禮,可想而知,此輩有多目無法紀,一並給我帶下去,好生拷問。」
許易隨手一點管全。
管全恨不得自己暈死過去才好,連忙拜倒在地,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大人,無知者不為罪啊,小人當真不知大人的身份,若是小人知曉,便是借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和大人過不去啊。」
許易冷笑道,「我是三級官的身份,你現在才知道?」
管全啞口無言。
「怎么,石國政,還要我親自動手?難不成此人和你有舊。」
許易盯著石國政道。
石國政打個激靈,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暗罵道,都他馬這個時候了,還管廣劍鋒爽不爽,先把自己這關過了再說吧。
石國政一躍而起,當先將管全拿住,直接打暈了,扔給兩名甲士,再看向許易時,見他臉色依舊陰郁,二話不說,將冷千里也抓了起來,扔給了甲士,怒道,「對此三人,嚴刑拷打,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許易道,「放心,我會派人過來監審,石國政,最好別讓我失望,下去吧。」
睚眥必報的脾性,到底沒能改了。
石國政心中發寒,他已經感覺到了許易對他的不滿,畢竟自己地頭上出了事,他打定主意,此番任何的說情都不理會,一定要想方設法,讓監領大人滿意。
「行了,阿堰,我們走吧,在這里,你們都拘著,還是叫回去享用。」
說著,許易站起身來,朝門外行去,路過癱軟的鍾無身邊,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理解鍾無的選擇,但並不原諒,鍾無對他中立,他也犯不著咄咄逼人,他相信今後鍾無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程堰緊隨其後,路過鍾無身邊時,沉沉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