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起身,鄭重抱拳道,「今日聽王兄一番宏論,宛若撥開雲霧,睹見青天。今日所賜,必有後報。」
「厚報什么的,就不必了,你只要知道感恩就好,至於什么感謝的話,就更不必提了。與其盡說這些虛詞,不如來些實在的,我要什么,你心里很清楚,速速將陰官符還我,比說一車的感謝話都強。」
王不易淡然如風。
許易道,「許某行事,向來善始善終,感謝乃是我的心意,但心意不能破壞規矩,前面我說的很清楚,除了問王兄個問題,還需要王兄幫我個小忙,不知王兄還記不記得。」
王不易眉頭微皺,「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當時說的很清楚,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想必你不會是在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戲吧。」
既然不能避免麻煩,他還是希望麻煩盡可能小一些。
許易道,「我想立即合道,想請王兄助我一臂之力,為我護法。」
王不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定定盯著許易,徹底迷茫了。
原本他料定陰官符就在許易身上,現在卻是不那么肯定了。
因為合道之時,許易脆弱得不可能有反擊他的能力,屆時,他有的是辦法拿捏住許易。
但許易竟放心讓他護法,他快要推翻自己的判斷。
「怎么,王兄不肯答應?」
許易含笑盯著王不易。
這樣的狀態下,沖擊合道期,的確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者,王不易只能用陰官符利用這一回,要用就用徹底。
二者,他所處的環境很惡劣,且不說王不易這邊的事兒,不好收尾,單是江北土地宮的那幫人,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沒有實力,一切都是枉然。
「舉手之勞,沒什么好不答應的。」
王不易含笑說道,他不打算胡思亂想了,靜等著許易完事兒就是了,畢竟,只是護法,又不要他費力,站著旁觀就是。
然而,不過數十息,王不易便被殘酷的現實,狠狠在臉上抽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