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應終於被吸引了注意,「哪三大不利因素?」
班爾禪比出一根手指,「第一樁,便是誤判了陸中一,這個陸府判我們接觸過,態度不軟不硬,明顯是不想蹚這個渾水。
他這一步蹚渾水,咱們的事兒立時就難辦了。
再一個,是誤判了許易,沒想到他竟然在星空古道也有偌大影響力。
能調動如斯力量誘害陳兄兵馬,足見此人是有所依仗的。
現在的局勢擺在這里,對咱們真的很不利。
陳兄若再鬧分裂,咱們這一遭辛苦,注定是要白費了。
傳出去,必定為天下笑。
我和烏兄也就算了,不過是人家的家臣。
可陳兄乃是陳家嫡脈,前程遠大,將來說不定能繼任家主之職。
若是因此小事而誤了前程,那可就大大不劃算了。」
班爾禪便是再傻,也只覺陳家絕不會將家主之位交給陳炳應這等人。
但陳炳應不這么想,他只覺班爾禪目光深遠,分析得很有道理。
此事的確只能成不能敗。
「罷了,今次的事兒就先按下了,你們有什么章程,可以說來聽聽,你們辦不到的事兒,我可以辦嘛。」陳炳應改了態度。
他眼下已經耗光了手頭的資源,要想成事,只能依仗烏心善和班爾禪。
除非他想灰頭土臉地回去。
烏心善和班爾禪對視一眼,向他傳意念道,「終於把這位大爺勸服了,說實話,早知道他跟過來,我都不會來。」
班爾禪傳意念道,「烏兄,凡事朝好的方面看嘛,他跟過來,至少在人脈資源上,遠強過你我。」
烏心善深以為然,沉聲道,「陳兄,班兄,我以為接下來,咱們主要任務還是先攻陸中一。
這家伙若不拱倒,咱們收拾起許易來,實在太束手束腳了。」
陳炳應道,「這個容易,找人將這討厭家伙直接調走不就完了么?」班爾禪道,「陳兄玩笑了,陸中一好歹是正四品仙官,差一步就是大仙了,比天君也只有一步之遙了,豈可輕侮。
要調動他這個級數的,除非三省共議,動靜太大。
等運作完成,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陳炳應道,「既然挪不走,就想讓他回中樞待一陣么,咱要的只是個空檔,收拾個許易還要一年半載不成?」
此話一出,烏心善和班爾禪的眼睛齊齊亮了,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們一直在想著怎么挪動陸中一,但又覺此事難度太高,幾乎不可能,思維一下進入了死胡同。
反倒是陳炳應辦事向來無所不用其極,只奔著目的去了,反倒思維更為開闊,一下戳破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