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庭官員之間解決恩怨的辦法,也沒有別出心裁的高招,同樣是一場公斗,倒也符合修士本色。
許易當場叫陣,場間一片嗡嗡。
太陽峰一戰,許易可謂是風頭大盛,但鄺朝暉非是武修賢可比,兩百年前,便是領域二境強者。
兩百年來,雖機緣不到,不能突破那臨門一腳,成就領域三境,但一身修為絕對非同小可。
鄺朝暉沒想到許易竟然打的這個主意,一時間,竟不好作答了。
下場,他並不覺得許易不可戰勝。
當時之戰,事後他也分析過,他認為許易能戰敗武修賢,最後激發的是傳說中的祖相。
而祖相絕非許易現在的境界能夠激發的。
唯一的解釋,是最後搭救許易的那人暗中出手。
但許易此時叫號,若說沒有什么依仗,鄺朝暉也是不信的。
「原來,堂堂司使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罷了,許某不勉強,這份影像,稍後許某給刑司和吏司都送一份,那里有的是高人,他們當能論斷其內中畫面,到底是偽作,還是事實。」
說完,許易調頭便走。
鄺朝暉氣得渾身發抖,怒聲道,「姓許的,不要欺人太甚,本官自重身份,豈能與你一般見識,你愛拿著那假貨去何處都行。」
許易道,「想當年,我天庭百官,無不是赫赫戰將,極至有人高官得做,卻一身鼠膽,某人號稱仙官,仙已不見,只剩官了。」
他步步緊逼,鄺朝暉心亂如麻。
他出戰有風險,戰不敗許易是丟臉。
可若不戰,許易這些話傳出去,他仙途算是要提前完了。
中樞必有人拿此說事,指責他堂堂司使,面對一個領域一境的下官,竟然連出戰的勇氣都沒有。
許易說得雖然陰毒,但也是實話,仙官仙官,仙在官前,連基本的戰斗意志都沒了,中樞豈能容忍。
「姓許的,休要咋呼,司使何等身份,是你想戰就能戰的。」姜星漢厲聲道。
謝江海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吳耀天嗤道,「不知群兒愚,那用故謗傷。」
三人一唱一和,竟用許易先前所盜詩句,來反諷許易。
許易八風不動,「也罷,你們三位是當事人,殺許某的,也有你們三位一份。
既然鄺司使無膽不敢戰,三位一腔熱血,總不會不敢戰吧。
我也不占三位的便宜,三位一起上吧。」
「呃。」
「這。」
「嗯。」
姜星漢三人瞬間支吾,他們嚷嚷聲雖大,但許易的本事,他們還是清楚的,上去只有陣亡的份兒。
嘴炮可以,真戰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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