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稟君連連告罪,心亂如麻。
夏炳忠眼中閃過一抹尷尬,厲聲道,「沖我請什么罪,你得罪誰了,心里沒數嗎?」
蘇稟君心驚膽戰,轉身沖許易拜倒。
許易揮手將他扶起,「蘇少卿真的多慮了,都是前塵往事了,遂某早就忘記了過往的不愉快,蘇少卿又何必念念不忘了。
不如隨我歸去,中丞府有的是高位,絕不薄待。」
蘇稟君魂不附體,面色慘白,只哀婉地沖夏炳忠使動眼神。
他這一哀婉,許易心中的一個謎團忽然解開了,暗道,難怪當年王重榮老是斗不過。
夏炳忠有口難言,正想著怎么婉拒許易,不傷彼此臉面。
卻聽許易笑道,「也罷,遂某就不強人鎖男了。
蘇少卿,咱們有緣再會。」
蘇稟君急急搖頭,忽又急急點頭,被折騰得快神經錯亂了。
許易離開了白馬居,便待辭出青丘原,主要是星空府那邊,他荒廢實在太久了,陸中一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他本想著如果能在青丘原直接被正位宮主更好,免得將來還要來謝恩,現在看來上面沒了動靜兒,連孟圭也沒了蹤影兒。
估摸著在此間直接正位的可能性很低了,他索性就回返。
至於中間是不是出了岔頭,他也不擔心。
除了他,換誰去,那個逆星宮之主的位子也別想坐穩了。
許易才和負責接待的隨侍表示了回返的意思,不多時,孟圭竟然來了,進門便笑,「是不是覺得孟某人不夠朋友,頭前說得好好的,轉瞬就沒了蹤影兒?」
許易連連擺手,「大命卿玩笑了。」
孟圭笑道,「我說了必定讓你如願,豈是空話。
不過,你最後做翻了曹孟起,既讓我解氣,也著實出彩。
本來還有些阻力的事兒,隨著你這一戰,阻力全消。
我想幫忙也幫不上了,不過,該表示的心意,我總要表示。
昨天一散場,我就去幫你運作這事兒去了。
今天終於有了結果。
明日福寧宮,你的正位大典一結束,就跟我走。
我替你求了個恩典,准觀無垢妙樹留影,能得什么秘法,全看你的機緣了。」
交待完,孟圭有公務傍身,急急去了。
許易卻被勾起了饞蟲,他對秘法最是上心。
當下,便轉入西御府找陳廷君去了,聽得他來,陳廷君親自來迎,態度也變得極為親切。
無須說,這般轉變,必是因為游原會上的兩場大戰。
還是那句話,有實力的人,不管到何處都受人尊敬。
聽了許易的來意,陳廷君分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皇庭自創立以來,一直得不到正統認可,三大派除了祖佛庭外,太清觀,上清閣,對皇庭一直有看法,皇庭中除非驚才絕艷之輩,很難進入太清觀和上清閣清修。
此外,像八大天王得不到敕封,也是明證。
故而,我皇庭子弟普遍和祖佛庭走得更近。
祖佛庭也的確為皇庭壯大,提供了不少助力。
比如這無垢妙樹留影,經過多年蘊養,已經猶如無垢妙樹的分身一般,上面已經能流溢道源,估計距離結出道果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