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人家處心積慮替我搭好了台子,我萬沒有不演的道理。」
傳罷意念,許易朗聲道,「看來中樞威權虛弱,絕非空穴來風。
也罷,既然那么多人不服,許某也不能空口說服。
手底下見真章吧。
陳太沖是吧,你說你不服,你是三境強者,我是二境修士,你想找我挑戰,這個道,由你來劃。
不過,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
前番星空府覆滅,建蘭會十余萬眾攪合其間,始作俑者,正是你陳家。
你陳家為了一己私利,不惜冒犯天庭律法,大興私兵,機關算盡,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此乃罪有應得。
你乃罪人余孽,又何必說得慷慨激昂,好似烈士余孤。
今日你尋我來,幾分是為公義,幾分是為私仇,你心中有數。」
陳太沖死死瞪著許易,才要怒罵,耳畔傳來意念,「此獠慣會鼓動人心,多說多錯,盡快逼他下場,上得場來,此獠便由你處置。
拳拳到肉,豈不比噴口水,更能出這口惡氣。」
陳太沖高聲道,「說旁的無用,手底下見真章吧,你戰過武修賢,手底下自有本事,非是一般領域二境可比。
我也不占你便宜,百招之內,你若還能站著,便算你勝了。」
許易道,「我勝了當如何?」
陳太沖擰眉,「勝了便勝了,某自退走便是。」
許易仰天大笑,「你這不要臉的勁兒,和我見過的陳家人還真是一模一樣。
你既敲了不平鼓,又自願出戰,戰敗便想安然退走,那今後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敲擊這不平鼓,表示對旁人任命的不滿。
若真如此,我堂堂天庭體統何在?中樞權威何在?」
陳太沖面沉如水,辯駁不得,許易說的乃是正論。
今次,若不是有人穿針引線,他也不會想到這不平鼓上來。
「許易說的有道理,不平鼓不可輕動,陳太沖你既然敲鼓,並且出戰,若是落敗,就不能不負責任。
然此事於典無查,又無前例可援,如何懲處,容後,中樞自有論斷。」
宋振東高聲說道,繼續為陳太沖補漏。
許易冷笑道,「中樞論斷,自然是好。
但今日,陳太沖名為公義,實為私仇,挑釁於我,若他落敗,我別無所求,陳太沖當再入日月寒潭,閉關百年便是。」
宋振東正沉吟間,陳太沖高聲道,「便依你所言,我若百招之內,不能破你,這一身修為要來何用?便入日月寒潭,參修百年,又有何妨?不過,既入殺斗場,拳腳無眼,若是敗亡,雙方各安天命如何?」
許易冷笑道,「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殺我了,口口聲聲為了公義,說到頭還是私心作祟。
也罷,許某給你機會便是。」
話音方落,他便晃身到了殿外,陳太沖隨後騰出,殿內眾人如潮水般流了出去。
這邊的動靜兒立時驚動了奉聖殿敬香的修士。
之前,雖然這邊的動靜兒鬧得不小,但後來者並不知道。
這回,人群一匯聚,奉聖殿內的數百修士都驚動了,眾人一股腦兒匯聚到了北廣場,霎時,整個三清山都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