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三十六章 三境(2 / 2)

堂堂中樞威權,便被爾輩如此濫用么?既然許某條件不夠,出此任狀的大人們早干什么去了?既出任狀,又接連安排下人敲這不平鼓,層層阻擊,現在又弄出個封駁權。

不就是想將這金冊奪回么?不過,許某有個習慣,到手的東西,從不交回。

這金冊,許某還要定了。」

許易聲如炸雷,整個三清山皆聞,宋振東,趙如意等人臉色皆難看到了極點。

今次的事兒,的確辦得差了。

其實也不是辦得差了,誰叫許易太過妖孽,層層關卡都沒鎖死,什么事兒都怕串起來看。

現在他雖口說無憑,但事實就在眾人眼前擺著,天心易欺,人心難欺。

此刻,場間不少仙官皆面現不忿之色,分明是起了同仇之心。

「胡說什么!許易,你敢栽贓中樞,強占金冊,莫非非得將你架上那斬仙台挨上一刀,你才會幡然悔悟?」

趙如意高聲喝道。

許易面現瘋狂,盯著趙如意道,「我說過,我收下的東西,絕不送回。

趙大郎,且看好了。」

忽地,他掌中現出數枚玄黃珠,刷地一下,他竟同時將那數枚玄黃珠同時吞入腹中,忽地,他周身冒出五色光暈。

「這,這是要瘋啊。」

「同時吞噬這么多玄黃珠,這是找死啊。」

「他,他到底在干什么,這是自殺啊。」

「他想強行吸收玄黃煞氣,突破境界,可這怎么可能。」

「如此多的玄黃珠同時服下,淤積的雜質會亂了根基的。」

「何必因一時之氣,自毀根基。」

「還不是中樞出了小人,將蓋世天才逼迫到如此境地。」

此道議論聲一出,全場瞬間死寂,趙如意,陳清北,魏鵬遠,宋振東,鄺朝暉皆面如土色,這是怨望,毫不掩飾的怨望啊,什么時候,竟有人敢在三清山如此直接地表達對中樞的怨望?「中樞不公,如此逼迫有功之臣,我陳慶之第一個不服。」

叫囂的是川北鎮守使陳慶之,早些年此人便有機會進入中樞任職,亦是被人排擠,早就怨氣滿胸了。

此刻,借著許易掀起的聲勢,他哪有不趁勢而上的道理。

先前的議論如果說是脫口之論,此刻陳慶之的發言,絕對就是吹響了號角。

霎時間,滿場皆是「不公」之音。

而這不公的聲音,在許易周身亂光達到極致,噴出大口鮮血時,達到了頂峰。

「這,這,怎么會這樣……」

魏鵬遠向陳清北傳遞意念,「清北兄,你消息靈通,眼前一幕,是不是蓄謀已久,是不是早有人在暗中串聯。」

陳清北如看白痴一般盯了魏鵬遠一眼,「魏兄,事到如今,還要我多言么?世家們是怎么將自己的人望作沒的,眼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操之過急,逼之過甚,自然眾怒難犯。」

魏鵬遠呆若木雞。

就在這時,許易忽然閉起了眼睛,他周身的亂光忽然消失無蹤,頭頂冒出大片祥光。

霎時間,撲簌簌的清輝從他靈台冒出,形成三花聚頂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