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成分辯道：「我制定計劃，具體方式由下面施行，與我無關，從法律上講，黑蛇他們的拆遷公司，跟王氏集團沒有任何關系。」

盧沖毫不客氣地說道：「從法律上講，你在第一次拐賣兒童打殘乞討的時候，就應該坐牢，那一陣子躲過去了，後來聯合蛀蟲侵吞國有資產的時候，更應該坐牢，這輩子別出來！」

王福成沉默不語，他的發家史眾人皆知，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提起這件事，甚至連做夢都不會夢到。

王福成說道：「我換一種說法，我不喜歡用過高的成本達到目的。」

盧沖冷淡地問道：「那么，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么？我希望是我想聽到的。」

王福成拿起一杯水喝，忽然被水嗆到了，大聲咳嗽起來。

他當然知道，盧沖想聽到他王福成低頭認錯，想聽到他王福成自己打自己臉的聲音！

他強忍心中的怒火和恐懼：「他們怕了，想知道你怎么才能收手。」

盧沖冷淡地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福成咬著牙說道：「馬哲明心臟病發作，瘋彪發瘋打死朱淑珺然後跳樓，陶大寧和楊海風還有那個女人出車禍……短短兩天，十三個人死亡，每一個都跟王氏集團關系深厚，每一個都是亡命之徒，每一個都可能威脅到你！」

盧沖卻淡淡一笑：「不會吧，死的這么巧？正好辦一個集體葬禮。」

聽到盧沖這番話，王福成遍體生寒，從脊背冒出寒氣。

在親眼看到黑蛇慘死的那一天，王福成就明白一件事，盧沖這個人很邪，連王福成這個不信邪的人，也決定只是擠壓盧沖的生存空間，逼他出江南，而不是進行人身毀滅。

隨著年紀增大，王福成越來越惜命，越來越不願意用違法的手段做事。

當得知王福恩被炸死在鎢礦後，王福成第一個念頭就是復仇，但很快壓下，然後靜觀其變，得知王福恩的情婦和手下要動手，王福成心中暗暗高興，這正是他喜歡看到的結果，最終王福成失望了。

昨天馬哲明、瘋彪和朱淑珺死，王氏集團其他人都滿不在乎，但王福成覺得不對，所以通知王福恩的情婦等三人去南海避避風頭，可沒想到，那輛車在路上翻車，除了王福恩的女兒，其他人全都死亡。

王福成終於明白，盧沖更邪門了。

不過，王福成發現王福恩的女兒沒死，他摸清盧沖的底線，不會傷及無辜，頓時松了口氣。

身為王氏集團的董事長，王福成不會關注每個手下的死亡，但堂弟王福貴的死驚動了他，隨後王福成發現，今天一共死了十個人！

兩天的時間，王氏集團相關的人死了十三個人，個個都算得上窮凶極惡、血債累累，基本都是真正的亡命徒。

現在他們都死了，每個人死法都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完全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王福成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意外身亡。

在下午四點多，王福成的手機被打爆，數不清的人想知道發生了什么。王氏集團高層不得不召開緊急臨時會議，不在江城的人參與電話會議，一起商談。

王福成之前就勸過這些人，說盧沖不一般，這些人大都不在乎，認為王福成失去了當年的勇氣，但十三個人莫名其妙地接連死亡，給這些人敲響了警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