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跟楊國慶一樣，都是法定的無神論者，不可能主動去信佛，不過，楊夫人周鳳霞不是體制內的人，她信佛就無所謂，大家都順著她，而且，以楊家的地位，就算供奉著舍利，也沒有什么不開眼的工作人員拿著錦旗和500塊過來索要，和尚也不回來，畢竟虛空大師是自己人，特別跟楊夫人周鳳霞是四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虛空大師沒有笑，不只是因為楊海風的話略有不恭，更是因為，他沒有在這個屋子里感受到佛氣，得道高僧都能感受到的佛氣。

他微微一皺眉：「楊夫人，舍利何在？」

楊夫人連忙起身，讓虛空大師看清楚她身後供桌上的阿育王塔：「這座塔便是當年阿育王建造的86400座佛塔的一個，上面那個就是舍利，今天上午海風剛拿回來，我們剛放上去，不知道擺放得是否周到，如果有所不妥，還請大師指正。」

虛空大師沒有看到那玩意，因為佛塔上面還蓋著一塊布。

他眉頭皺得更緊：「楊夫人，本來這個佛門至寶的主人是您，我們沒有權力說什么，不過，鑒定這個佛門至寶到底是真是假，卻是我們佛門弟子義不容辭的義務。不知道楊夫人您能否讓小僧和幾位好友觀賞一下，好確定這舍利是否真的是我們釋迦牟尼佛祖的舍利。」

周鳳霞愣住了，然後有些不自然地笑道：「理解，完全理解，你們確實是有這個義務。不過海風在此之前已經找好幾個名家鑒定過了，確實是真的，跟八大處的一模一樣。子清，快把舍利亮出來，請各位大師前來鑒定。」

這東西是楊海風買來的，但楊夫人卻讓楊子清拿給虛空大師，足見楊子清在楊家的地位，縱然楊夫人很是忌恨楊子清的生母，卻也不得不尊重楊子清在給楊家撈錢上舍他其誰的地位。

楊子清裝著遲疑了一下，看了楊海風一眼。

楊海風還能怎樣，只能裝著大度，笑了一下，表示不介意。

楊子清便走到供桌前面，把蓋著阿育王塔的幕布揭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那個舍利拿下來，放在布上面，然後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捧到虛空大師面前。

虛空大師念了一下佛號，然後也小心翼翼地把舍利捧在手掌，仔細觀察。

這個舍利確實很像八大處靈光寺供奉的靈牙舍利，備注：佛牙又稱為靈牙，但色澤明顯黯淡，沒有那顆有光澤，但經過兩千年氧化，暗淡一些也很正常。

虛空大師看了好久，心里就覺得沒譜，因為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就把那顆東西交給旁邊一個鑒寶大師：「汪施主，您幫忙看看。」

那個汪大師除了是收藏大師，同時還是佛教文物方面第一鑒賞大師，在這方面功力特別深厚，所以這次虛空大師專程把他請過來。

那個汪大師瞥了一眼那顆東西，不著痕跡地搖搖頭，說道：「還是讓杜老來看看吧，他鑒寶功力比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