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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風成林，見他耷拉著腦袋，好似是睡著了，不由再次長嘆。

「你說你，一個野郎中，閑著沒事趟鮫人族這個渾水做什么？他們那些掌權的，整天就是你斗我，我殺你的……弄來弄去，不就是為了那個王位嗎？但是對於我們來說，誰當王不都是一樣的？不管誰是王，我們都是一樣的吃飯睡覺……你說你，操那么多閑心做什么？」

瞄了眼茶彌和抹茶艙房，他輕輕的吁出一口氣。

「其實，不管是百年還是五百年，大家的結局都是一眼的……最終都要塵歸塵，土歸土，大家都是要死的！既然都是死人，又何必要爭這活著時候幾十年呢！？」

看著風成林腳邊的酒壇，他猶豫了一下，心虛的看向身後，發現大家都還在睡覺時，方才抓抓過酒壇，將里面的酒都給干了。

香醇的美酒下肚，他的意識再次清爽。

「人生百年，過往雲煙……五百年，一千年……都是一樣！這個道理，你估計這輩子都是不會明白的……除非你和我一樣，都活個千八百年的，看遍人間滄桑，才能看透這其中的不尋常！」

自嘲的笑了兩聲，他將酒壇小心的又放回到風成林的腳邊。

在起身的那一瞬，他陡然察覺到有些不尋常。

攸地轉頭，他對上了風成林的目光。

那一刻，他的心莫名跳了跳——

這一雙眼睛，清澈無比，絕對不是醉酒之後的眼睛。

兩人就這樣一個彎著腰，一個歪坐在那里，四目相對，心思各異。

許久——

「先生……醒了？」老舵手緩緩直起腰身，沒有了剛才的小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