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羽淡然淺笑：「在這個世界上，女人行事，難於上青天，所以呢，我還是比較喜歡清爽一些的男裝……況且！」

眸光幽然而冽，她邪笑著對上金鱗的眼睛。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我的夫君不再這邊，而這里也沒有對我傾心的男人，因此，也就更沒有再換回女裝的必要了，對吧？」

她的眼神，讓金鱗的心底起了漣漪——

這雙眼睛，似乎有一股穿透力，可以穿透他的內心，他的秘密。

不過，轉瞬他就恢復了雲淡風輕：「這話說的甚有道理，那我就讓人為姑娘准備男裝！」

沐浴洗漱的時候，阿柳猶豫著不想去。

凌洛羽想要帶著她洗，她卻又抗拒。

最終，還是凌洛羽讓人搬了兩個大浴桶，中間放了一個屏風，再有兩個婆子在那邊親自照顧她，才算完事。

氤氳的水霧中，凌洛羽趴在浴桶邊緣，看著屏風對面為阿柳擦洗身子的婆子。

「阿柳，謝謝兩位阿婆！」

阿柳渾身僵硬，很不習慣的勉強抽抽嘴：「謝謝婆婆……」

「有什么可謝的？」

「我們這是本職之事，不用試！」

話是這樣說，可是倆婆子不管是從眼神還是語氣，都透著明顯的嫌棄。

凌洛羽黛眉微挑，取出一只錢袋，甚是明顯的晃了晃。

「嘩啦啦」的錢幣撞擊聲，驚動了兩個婆子。

兩人雙雙轉頭。

「這點錢不成敬意，就算是答謝二位了……」

錢袋劃過弧度，飛過屏風。

兩人剎那的愣神之後，連忙起身去搶。

「你搶什么？」

「給我們倆的，我為什么不能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