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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服。

在他的胸膛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黑色傷疤。

傷疤的疤痕處，還有一兩道蠕動的小包。

「你們被人下了蠱？」墨玄塵總算明白這些人是為什么了：「是誰逼你們這么做的？」

「不知道！」

「……你們的蠱是誰下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賬房嘆了一口氣，苦澀一笑：「說出來，你或許不信……我們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不認識的，就算是現在，也都叫不全名字，哪怕是我們死在這里，估計也沒人將我們的屍體送回家里去！」

「……那你們為什么還？」墨玄塵忽然收住了話音。

這些人的年紀，都在中年往上，看樣子，都是上有爹娘，下有兒女的。

想必，下蠱的人不只是用蠱蟲要挾他們，應該是連他們的家人也一起威脅了。

為了自己的家人，他們不得不逼著自己做出選擇。

果然：……

「如果只是我們自己的命，那是生是死，是殺是剮都無所謂，可是我們還有家人，都有兒有女的……你說，我們總不能讓那些孩子，也陪著我們一起遭這個罪，和我們一起下黃泉吧？」

「可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是古瀾的對手，那個下蠱蟲的人……應該深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說，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賬房猶豫了一下，轉過身，露出後背上一個黑色的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