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愛爾敏對冰核擁有神智一事最難接受的，冰核的能量太龐大了，力量層次之高，也遠超尋常半神，之前那種恐怖的寒潮，好似天地萬物都能凍結，那是神才能涉足的領域，半神也無法做到！

沒有神智的冰核，再強大也只能歸於世界的神奇，可是一旦有了神智，那他就是真正的生命！

擁有了生命的冰核，不是神靈是什么？

方歡倒是知道，在東方神話中，很多神明和仙人，均是從某些強大的靈物、神物中誕生了神智，擁有了神智，意味著它們就是真正的生靈，又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當然可以被看做神明。

更直白點說，其實很多志怪小說中的神靈本身就是由天生地養的奇物修煉成精的，反而是凡人，在某部小說出現以前，是無法修煉成仙的。即便有凡人飛升，那也是前世犯下了罪孽的神明下界受劫歷練的...

凡人成仙？

不存在的。

所以對於冰核誕生神智，方歡接受起來非常容易。

愛爾敏就很難接受這種奇怪的設定了。

最終，愛爾敏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的恍然道：「聽軍主這么說，我好像想到了老師的老師說過，在人類聖光大教堂中存放的聖子，似乎也能與人類溝通，甚至有傳言，當初天使的出現，就是聖子告訴人類了打開神秘世界的通道，才接引天使出現！」

天使！

這個世界，原來是沒有天使的，這種東西第一次出現也非常久遠，遠在獸人入侵柯瑞坦之前，更久遠的荒古眾神時代時，天使就是庇護著人類的強大存在，正是天使和聖騎士、牧師等職業的存在，才支撐起剛剛誕生不久的人類修煉文明。

那時的人類文明脆弱不堪，幾乎處於所有智慧種族的最低端，在聖子出現前，人類中只有戰士、盜賊等近戰職業，連元素和奧術力量，人類都沒有掌握，對比當時半神多如狗的時代，僅有一兩位半神的人類，脆弱至極——無論是中堅力量還是高端力量，盡皆被碾壓。

然而，有一天，聖子突然降臨，自此，人類中有了騎士，接著出現了修煉聖光的聖騎士和牧師等等法系職業，但此時的人類依舊脆弱，因為他們修煉聖光的時間太短太短，人類的壽命又非常短暫，人類的整體實力依舊極弱。

直到聖子引導人類打通了聯結神秘空間的通道，並從中接引來了一種強大的戰斗種族——天使，局面才開始反轉！

天使的強大毋庸置疑，傳言最強大的天使，足以與地獄的魔神主宰們比肩，哪怕是最普通的天使，戰力也超過了許多惡魔精英。

但強大的天使並不能持續在柯瑞坦停留，而每次打開通道也需要花費巨大代價，所以當時的人類，也只是借助天使的力量自保為主，算是人類第一次在萬族之中有了一席之地，也是人類的第一次崛起。

人類的第二次崛起甚至成為柯瑞坦上的第一大種族，除了聖子的力量之外，還是法師的誕生和奧術的使用，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愛爾敏講完，方歡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你覺的聖子也是擁有神智的？」

「我...我不知道，老師的老師說，聖子可能只是一種媒介，當初指引人類先祖修煉聖光的，可能是聖子背後的那個世界中的某一位強大存在，而不是聖子本身。」

「但是...現在...我覺得...」

「你的猜測可能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