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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瘋了？！」

谷老沖向李青君想要阻止，被方歡一把拉住。

「谷老，我們別無去處，黑白羽是唯一的希望。」

「你！」谷老瞪著眼，「如果你放我立刻，我還能趕回天雍城！」

「回不去了，」方歡指著腳下的巨劍，「以你的速度，在陰劫降臨之前，不可能趕得回去。」

谷老面色一僵，臉色愈發難堪，最終似是認了命，搖頭道，「完了完了，就算我們回天雍城也可能受到黑羽巡游的襲擊，天雍城內只有老城主兩個天人，根本擋不住他們！」

方歡松開已經冷靜下來的谷老，目視前方。

不知是不是夜色愈發濃重的原因，他似乎已經隱約看到遠處的那片巨大森林。

「等等，我白天見到它的位置似乎沒這么近...」

方歡疑惑。

谷老翻翻白眼，「黑白羽之森本身就會移動，那些白羽之木在白天吸食日之精華，等到日落，他們憑借特殊的根須挖開堅硬如鐵的凍土自由移動，將黑羽帶到任何他們能夠抵達的地方，當然，他們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活人所在的城鎮！天雍城這類沒有天人守護的城池最容易受到他們的襲擊...」

「你的意思是，它們正在靠近天雍城？」

「很明顯...是的...」

「你剛才還想回去，就算回去不一樣是死？」

谷老沒好氣道：「雖然白羽能夠移動，但它們畢竟是樹木形態的怪物，移動速度一般，而且只有日落之後和日出之前白羽才能移動，想趕到天雍城至少需要兩天才有可能，我既然已經知道黑白羽的存在，明天天一亮跑了就是。」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黑白羽的威脅不算很大，陰劫最強盛的九天他們才會出現，光是浪費在路上的時間就要花費大半的時間，即便襲擊一個城池，對整個悲苦界而言損失並不算大。」

悲苦界之大，遠超高山世界，幾乎可以媲美方歡在天命中遇到的懸空城世界！！

谷老聞言差點跳了起來，「你知道什么？白羽之森又不是只有這一片，當陰劫進入最後的爆發期後，黑白羽將會大量出現，上一次陰劫降臨時，足足四十九片白羽之森，一夜之間席卷四十九做城池，城中武士、天人、百姓無一幸免！！悲苦界中的城池加在一起也不過七百多座大小城池而已！」

方歡頓時啞然，原來白羽之森這么多...

他的表現自然引起了李青君的注意，從剛才開始他就已經注意這位救了他的「恩人」，他似乎對悲苦界了解非常少，甚至比自己都要少的多。

李青君好歹知道陰陽劫以及其中的忌諱，方歡道好，連大名鼎鼎的黑白羽都不知曉。

「他似乎不是悲苦界的人...」

如果不是悲苦界的人，他又會是什么人？

上界？

不，即便是上界之人，也應該聽說過陰陽劫的恐怖...

他很可能也不是從上界而來，這么想下去，既不是悲苦界人，又非上界來人，他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天魔...

李青君婦人之仁不假，但他也不笨，方歡之前與谷老的對話也沒有可以回避，被他猜到身份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