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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真的不能告訴我嗎？」李徽似乎恢復了不少元氣，罵聲越來越有力量了。

「還能看到什么？無非孟軻是你小舅，你爸很帥，你媽很美這些，」方歡無奈的回應一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哦，還有...」

「還有什么？」李徽期待道。

「你跟你媽長得很像，都是禍國殃民級別的。」

「滾蛋！！」

李徽很煩躁，「你...真的沒有看到嗎？」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看到的東西也不多啊，只有叔叔阿姨接你回家的一些畫面，還有咱們第一次見面的記憶，嘿，沒想到我也會出現。」

「你是我唯一的好友。」李徽突然出言打斷他，「難道還不夠嗎？」

「什么不夠？」方歡很想立刻斷開連接。

李徽應該感受到了自己在隱藏一些什么。

「讓你信任我，還不夠嗎？」

方歡沉默，孟軻和降臨的對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包括李徽四歲時發生的意外，他也不會提，這無關信任，就算是最親近的人，這些要命的秘聞，他也會永遠的埋藏在自己心里，絕對不會說出口，更不會...在降臨的眼皮子低下跟人說...

現在還是在游戲中，鬼知道降臨會不會將兩人的交流都記錄下來。

「等一下！」方歡驀然驚醒，「如果意識交流降臨也能截取，那么之前我看到的李徽的記憶，也可以看做一組組數據流，這些東西有沒有可能已經被降臨截獲？」

如果是的話，方歡豈不是早就暴露？

「可以見面么？！」

「什么？」李徽被方歡突然的問題搞得莫名其妙。

「現實中，見面說。」

「你不是吧？游戲里說跟現實里有區...別嗎？」

李徽說到最後，也反應了過來，沉默許久，才慎重道：「你真的看到了一些東西？跟...那個人有關？」

「跟你有關。」方歡目光閃爍，沒有說實話。

永遠不要小看頂級人工智能的能力！

如今整個游戲世界能夠運轉，可以說都是智能「降臨」的功勞，全球這么多服務器同時運轉，雖然基礎數據方面有其他服務器分流，但降臨卻是絕對的核心樞紐，誰知道這家伙有沒有設置關鍵詞監控？

之前方歡所觸碰到的敏感詞可就太多了，再說下去，只會碰到更多紅線。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或許意識層面上的交流並非系統數據那么簡單。」

如果意識層面上的交流也不安全，那就全完了！

*********

北安市，一間昏暗的房間中，一個男人正對著玻璃窗。

房間內十分安靜，外邊的任何動靜都無法穿透這些特殊制造的玻璃，房間內的一切自然也不會傳到屋外，甚至光線也被囚禁在房間內。

男人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手中是一個樣式稍顯破舊的頭盔，頭盔很小，至少對成年人而言，這個用鋼絲、鋼架以及各種裸露在外的線路構成的頭盔太小，別說成年人，十幾歲的孩子帶上都有些小。

「降臨，那孩子，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身後的黑暗某處，驟然裂開了一條縫隙，一只灰色的瞳孔浮在半空，一行稍顯明亮的字浮現在男人身前，「恢復中...」

「降臨，我最近才知道，院里曾經住著的另一個孩子，竟然是我三年前親自安排進去的，而我...竟然現在才知道，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解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