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要成神了？

「權限原石的權限與我有許多重疊，所以我也有能力干涉，如果有權限者試圖濫用權限，我有權限修改、制止其指令。」

說到最後，還是你這個智能系統的權限更高？

「大部分情況是的，但在權限原石的專屬權限領域，我無法干涉，也不會擁有相應的權限，比如歷史原石可以讓歷史長河在一定區域內與現世重疊，讓歷史重現，所有進入其中的人，也將暫時融入歷史長河，與已經消逝在歷史中的存在並肩戰斗，以此磨煉召喚師的某方面能力，只要開啟不同的歷史片段，就能為召喚師量身打造不同的戰場，全方位提升召喚師的實力。」

方歡聽著聽著，越來越覺得熟悉，「這不就是副本嗎？」

「點點點」

「難道不是？」

「歷史，是真實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事實，我相信歷史給召喚師帶來的不只是實力的提升。」

方歡愣了一下，莫名想到了裂隙之地，在那里，系統借著玩家成為英雄召喚師的契機，為所有人上了一課...

如果說當時的降臨還只是模糊的傳達一種信念，那么這一次，可能是要簡單粗暴的告訴所有人了，至於要告訴玩家什么？

方歡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我們可以相信你嗎？」

方歡沉默許久，在心中默默道，他知道精靈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聲。

「我們都一樣，別無選擇。」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方歡從降臨簡單的文字中，似乎讀出了一絲悲涼...

是啊，或許就像降臨所說的一樣，無論是藍星還是降臨，到了現在，除了相信彼此，都已經別無選擇。

但方歡心中也有一點困惑，降臨僅僅是一個系統智能，就算有容器本體的存在，以它在宇宙中穿梭無數光年才來到地球的經歷來看，它有能力帶著本體離開才對，似乎沒有必要與藍星人類一同面對災厄？

方歡並未隱瞞自己的猜疑，降臨自然讀出了他內心的想法，「無論我的本體在哪里，災厄都能通過虛空定位柯瑞坦和潘達斯的位置，雖然無法直接進入內部，卻能不斷腐蝕周圍的坐標或碎片世界，烈風堡就是我的防火牆，一旦防火牆被攻破，無論我的本體在哪里，都會被災厄從內部入侵，而且，我已經厭倦了流亡，在真神復蘇的契機下，我想借助藍星的人類，將創始者族人的源血喚醒，找到它們新的主人，一同抵抗災厄！」

「意思是，對抗災厄的主力，其實還是原本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真神以及源血的繼承者們？我們只是炮灰？」

「不同文明之間的戰爭，沒有所謂的炮灰，也可以說，所有參與其中的生命，都可能是炮灰...」

方歡一時間難以反駁，他知道，在天洞出現的那一刻，藍星就已經與降臨綁到了一起，如果降臨放棄藍星，藍星只會更加絕望，只是，方歡仍然十分不爽降臨對藍星人類的態度，難道決定這一戰勝負的，只是那些融合了源血的人？以及那些真神？

「不，源血並非只有創始者的族群才有，藍星人類成為賦能者後，同樣會在髓血中誕生源血，源血的具體表現，就是所謂的初生天賦，不同的源血有著不同的天賦能力，賦能者有一定幾率將自己的源血遺傳給後代，但大都會出現變異，如果想要完美繼承血親的源血，只有血親死亡，源血回歸混沌，他的後代才能獲得與血親近乎一樣的能力，同時，也可以用科技的手段，保留死去賦能者的源血，並將其融入新的智慧生命體內，一旦成功，後者將繼承賦能者的相應天賦。」

「意思是...繼承源血，其實就是繼承對方的天賦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