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任家庄,見四野無人了,顧佐手忙腳亂將腰間的皮帶子解下來扔地上,問:「這是什么東西?」
陳六笑著彎腰,將皮帶子上系著的繩扣解開,「吱」的一聲,從皮帶子里躥出只小田鼠,沿著田埂眨眼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顧佐一臉無奈:「假的?」
陳六笑道:「女鬼化身田鼠,趕去投胎了。」
顧佐又問:「那個白影......」
陳六笑而不語。
顧佐道:「這么干......不好吧......」
陳六道:「不做虧心事,哪有鬼敲門?咱們這么干,是做好事,幫任庄主了去心結!這筆錢就當還我和老七的利錢了,到月底你還要上繳一貫,不這么干怎么行?好好謝謝我和老七吧,為你的事,我們哥倆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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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孤山,陳六讓蔣七把任家送的一籃子熟肉擺出來,拉著顧佐一塊兒喝酒,顧佐喝著酒道:「六哥,以後這種事兒能不能先跟我交個底?這一夜過的,心里直犯怵。」
陳六掰著根雞腿哈哈大笑:「你個慫貨,比王恆翊差遠了,哈哈,昨天晚上我看著都想樂。」
顧佐叫屈:「我能和王道長比嗎?」
很少說話的蔣七忽道:「王道長,其實很厲害的。」
陳六點頭:「可惜啊......小顧你要抓緊修行,至少要達到王道長一半的本事才好,否則生意擺在那里你都接不了,怎么賺錢?老任家這種事兒畢竟不能多干,還是要靠真本事的。別看我們哥倆現在對你凶一些,那是為你好,將來你修行有成,我們哥倆巴著給你打下手!」
於是顧佐虛心受教,躲在屋里繼續修煉,蔣七繼續蹲守在小孤山,陳六則下山活動去了,顧佐欠了他們哥倆大筆銀錢,由不得他不操心。下山之前,還把顧佐的銅鈴鐺要了過來。
「六哥也打算入我這一行?」
陳六拿著鈴鐺,在顧佐房間的木門上用根草繩栓了,吊在那里,推門開門試了幾回,鈴鐺都發出悅耳的「叮當」聲,這才滿意的下山。
望著陳六的背影,顧佐向院中的蔣七呵呵道:「六哥多心了,呵呵。」
顧佐手握靈石,這時候也沒打算開溜,安安心心在屋里修煉了三天,丹田中的靈氣增長非常明顯,已經完全可以察知,如同一條凝實的絲線,在空空盪盪的虛無中游走翱翔。
三天之後......
顧佐這回是真生氣了,他甩門而出,望著院子里正拿草莖戳蟻洞的陳六和蔣七沉聲道:「六哥、七哥,打聽個事兒。」
蔣七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戳蟻洞,陳六則把草莖伸到自己耳朵里掏耳穢,一邊掏一邊問:「說。」
顧佐問:「一塊靈石,夠一位煉氣士修煉多久?」
陳六把草莖放到眼前,吹掉上面的穢物,然後繼續掏:「似乎是半個月到一個月吧,看你用功與否了。」
顧佐又問:「我這剛三天,靈石里的靈力就耗光了。」
陳六愣了:「三天?」
顧佐將手中的靈石隔空拋了過去,被陳六一把抓住,湊到眼前一看,原本晶瑩剔透的靈石已經徹底失去了光澤,內中隱隱發暗,正是靈力被吸空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