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男人么？

他是誰？為什么總是神出鬼沒？

正猜測著男人的身份，母親卻幽靈一般突然躥到了她的跟前：「看什么看？趕緊跟我回房！」

「喔！」

回到她們的房間，顧淺淺將手里的衣裙放在床上，然後一件一件小心地疊整齊。

不多不少，剛好19套。

「怎么拿了這么多回來？」

只瞧了一眼，陸盛琳便面帶驚訝，顧淺淺卻只道：「舅媽說，反正都是表妹不要的，放在那里也是浪費，所以就都『賞』給我了。」

一個賞字，馬上便被母親敲了頭：「不要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舅媽就是這么當面說給我聽的。」

聞聲，陸盛琳面色微微一動，最終也只說了一句：「她說是她說，你，不能說……」

為什么？

顧淺淺很想這么問，但知道問了也不會有結果，所以，這一次她問的是:「媽，您為什么這么怕舅媽？」

「我沒有怕她，我怕的是……」

「怕的是什么？」

急著追問，母親卻陷入了長長久久的沉默，兩母女正相對無言，屋外突然傳來短促的敲門聲：「太太，老夫人有請！」

聞聲，陸盛琳低低一嘆……

臉上的表情在顧淺淺看來頗有些怕什么來什么的感覺。

但那樣的神色也不過一閃而逝，母親很快便打開房門，客客氣氣地對來人道：「周嫂，我一會就過去。」

「讓您帶著孫小姐一起過去呢！」

陸盛琳的表情一僵，但還是笑著應道：「好，我帶她去！」

送走了周嫂，陸盛琳的表情說不出來的難看。

雖不知母親為什么這樣，但顧淺淺還是主動上前拉住了母親的手：「媽，什么老夫人呀？為什么要見我？」

「你外婆，陸老夫人！」

外婆？

那不就是母親的母親么？

可無論顧淺淺怎么找，在母親的臉上似乎都找不出半點要見外婆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