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
將臉別開,顧淺淺的口吻出乎意料的冷漠,那種冷,仿似滲入骨髓的冰錐,刺得陸夜白臉上的笑意都僵硬了許多。
不過,想到昨天她所遭遇的那些事,他也明白這時候讓她心平氣和地對待自己實在要求太高。
所以,也就不跟她生氣了,只關心地問:「不是說你病了嗎?我來看看。」
沒想到他還會關心自己,顧淺淺當時的表情活脫脫就跟見了鬼似的。
但他現在越是這樣對自己『好』,顧淺淺心里就越發虛,於是故意板起一張臉,學著印象中小舅舅的口吻,冷漠道:「現在看到了?那你可以回去了……」
背對著她,如果不是清脆的聲音明顯就是女人發出的,陸夜白會以為自己身後站著的是自己的小叔。
太像了!
雖然明知道她是學的,可還是讓他莫名覺得生氣。
對,生氣,他很生氣,因為這丫頭和小叔接觸明明時間還不是很久,居然都學起小叔說話了。
這一點,他覺得很不爽。
於是,原本打算好好關心關心她的人,氣惱地將手里的鮮花朝她牀邊一扔。
笑了一下,陸夜白的眼神有些狠:「你就那么不願意看見我?」
「不願意看見我的難道不是你?」
陸夜白神情一動:「我沒那么說過……」
「你是沒說過。」
話落,顧淺淺突然覺得眼眶很熱,很熱。
不想流淚,所以她只是安安靜靜地抬起頭,用一種近乎於指責的看著他:「你只是一直在那么做而已。」
陸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