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陸戰北一笑，然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夜白，你這么配合，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忘了么？」

問這話的時候，陸夜白沒有笑，且神情極為嚴肅：「小時候我也是這樣的，小叔說什么是什么，小叔講什么我聽什么……」

一句話，兩人皆都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陸戰北主動打破了僵局：「確實，那個時候你可乖多了。」

似被這話觸到了心事，陸夜白垂在兩側的雙手握了又緊，緊了又握：「現在我也很乖的，只要小叔不挑戰我的底限的話！」

「那就說說看啊！什么是你的底限？」

「顧淺淺。」

並不意外的回答，卻令陸戰北的眼底又閃過一線凜凜寒芒：「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是認真的。」

挑眉，陸戰北也是一幅不開玩笑的表情：「認真你就輸了。」

最了解自己的人，也最能挑動自己的情緒，雖然陸夜白不肯認輸，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小叔的這一句話，又戳進了他的心窩子里。

雙拳，握的更緊！

他試著跟對方講道理：「小叔，我一直覺得你比我理智，所以這么多年來，雖然我輸給你的時候嘴上不服，但心里也是服的，只有淺淺這件事，我……不服！」

再度挑眉，陸戰北漫不經心地扯了扯薄淡的唇：「哦？是嗎？」

話落，薄涼的男人緩緩抬眸，他深不見底的眸瞳間閃過的，竟是至死方休的凜凜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