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幽幽沉沉的黑眸，那里有內斂的鋒芒在波色流轉，顧淺淺知道，那是小舅舅爆發前的某種征兆。

不敢激怒他，顧淺淺只能扁著嘴抽抽嗒嗒：「我，我是說……不用麻煩小舅舅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話說得客氣，但淡漠的疏離卻明顯得刺耳。

陸戰北捏著她大腿的右手微而用力，整個人的眉眼都似浸在了冰雪里：「你在怕我？」

「不是的，我，我……」

是的，她在怕他！

但她不敢說實話，因為怕自己一旦說錯了話，便又像昨晚一樣被他失控地傷到。雖然他今天顯然沒有喝酒，神思也清明，但有了之前的那種可怕記憶，她的身體現在還很敏感。

所以……

「不怕我就不要伸手攔。」

話落，男人薄涼的眉眼驟然一冷，命令般：「分開……」

他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更不是什么懂得憐香惜玉之人，之所以對她好，只是單純地因為他想對她好。

但，如果這丫頭不聽話，那么真正的他只會變得更失控……

「小舅舅……」

「把-腿-分-開！」

很怕，很怕……

但她更怕小舅舅生氣，更怕他生氣了不理她。

所以，明明已怕得全身都在抖，可因為小舅舅的命令，她還是抖著身子慢慢地，慢慢地打開了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