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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兩個字，顧淺淺還是沒勇氣說出來。

那個孩子，對顧淺淺來說，遠不僅僅只是一個孩子那么簡單。那個決定，包含了自己對陸戰北最深最沉的愛。

所以，這么多年來，她輕易不提那件事。

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小舅舅，她也絕不會主動說起那件事，只是，她說了，可他的態度，卻是：「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跟你說謝謝么？」

「……什么？」

「你是不是覺得，你告訴我打掉孩子是為了給我捐肝，我就會跟你說謝謝？」

顧淺淺：「……」

她剛才提到過捐肝的事了嗎？

沒有啊好像……

因為她擔心自己說出孩子是因為要給他捐肝才會打掉，他會內疚自責，所以她還特意只說是沒有其它的選擇，可是，小舅舅怎么會一口就說出來這個？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瞪大了眼，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顧淺淺還在驚訝，陸戰北這時卻已沉聲：「你覺得我真正介意的是這些？」

「難道不是？」

陸戰北：「……」

他這種眼神她太熟悉，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所以顧淺淺又著急地問了一聲：「那，你介意的到底是什么？」

「……」

他最介意的到底是什么？

不過只是一個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