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還不如他不回答呢！簡直是更讓自己覺得不安了。

忐忑間，她又不自覺地絞起了自己的衣角，正攪得手心冒汗，一直都沒抬頭的男人，這時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嘆息著說了一句：「下去吃飯吧！你在這兒，我沒辦法集中精神工作……」

顧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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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淺淺心里也覺得無比委屈，但，知道是自己不對，她還是憋著心里的那股子酸澀，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對不起！」

「什么對不起？」

「這幾年，我習慣了！」

似乎是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解釋，但，她還是努力地表達著：「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拉什么曲子，學什么功課，還有找什么老師，我都是自己決定的，沒有問過別人，也沒有人可以問……」

說到這里，顧淺淺自己也苦笑了一聲：「其實一開始我也很不習慣，這也不會，那也不敢，可如果我自己不能做決定，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畢竟，那時候我身邊其實也沒有人可以幫我。」

聞聲，原本還低著頭的男人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直言：「不是有白岑曦么？」

「如果什么事都找他幫忙，這輩子我還有臉離開他么？」

她用反問回答了他的話，答完，又很坦誠道：「所以，除非我一個人真的沒辦法決定的事，否則，我不會找別人……」

陸戰北：「……」

「今天，我確實沒有想過要問你意見，其實，不止是你，連爸爸的意見我都沒有想過要問……」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間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已經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求助。

「所以我習慣了一個人決定自己的一切，也習慣了自己給自己做好安排，並不是故意要無視你意見的意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