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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感覺微窘，就好像她小心翼翼藏了多年的心思被人發現了一般。

所以那難言的尷尬讓她沒辦法正面回答他，於是沉默，於是，只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他。

「回答我。」

「這很奇怪嗎？」

在這種人面前，否認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因為心虛。

所以她沒有否認，還用一種很公式化的口吻對問他：「還是你對自己極度沒信心？覺得你這樣家世背景還有相貌的男人出現在一個女人的面前，她能完全沒有感覺？」

「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也……

他說的是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應該可以理解為，他是喜歡她的？

心，驀地一跳……

蘇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所以還是嘴硬：「喜歡，不是愛。」

她是個很現實的人，所以話說得也很現實：「還沒到那深刻的地步，所以，我可以克制。」

克制……

聽到這兩個字，聶銘風簡直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這么多年了，他身邊圍著他打轉的女人無數，所以一直需要克制的那個人都是他自己，怎么今天還遇著個對他要克制的了呢？

那感覺格外的微秒，聶銘風邪氣一笑，反問她：「為什么要克制？喜歡我不好嗎？」

「至少，直到現在我沒看到什么真正的好處，除了……」

素淡的眉鋒輕輕一挑，蘇翎很直接地說：「時不時會遇到你和舊愛重溫舊事以外。」

聶銘風：「……」

他倒是真沒想到一個已成為過去的凌薇萱會對蘇翎造成這么大的影響，在他看來，蘇翎是個很能干的女孩子，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抓住過去不話，然後死鑽牛角尖的人。

但，她對凌薇萱的敵意卻大到讓聶銘風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