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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覺得她可憐！

至少，她現在的樣子，就算是什么話也不說，他就覺得可憐死了，但，這種話怎么能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陸夜白很心痛，但嘴上仍舊沒個正經：「你可憐？明明是我可憐好不好？」

聞聲，顧淺淺抽了抽紅紅的小鼻子：「你有什么可憐的？」

「我怎么不可憐啦？是我最早認識你的，也是我最早喜歡你的，可最後，我卻要叫你小嬸嬸……」

「而且，你現在人坐在我面前，心里卻想著別的男人。想別的男人也罷了，那個男人還是我最為尊敬的人，所以就算你一直在說他一直在提他，我都不能不高興。」

「這對我就就夠殘忍了不是嗎？可你現在這是要鬧哪樣？他傷了你的心，你就在我的面前自虐？」

「淺淺，若我當初知道你不是我妹妹，再怎么樣我也不會把你讓給我小叔，可你既然跟了我小叔，是不是就應該開心給我看？是不是就應該狠狠幸福來打我的臉？」

「可你這樣，是希望我後悔放開你的手，還是希望我看著心疼後重新把你搶回來？」

「淺淺，我心疼！我心疼啊……」

這一聲聲聲，一句句……

顧淺淺閉了眼，任眼淚滾滾而落的同時，她終於說：「我只是……想要你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在發瘋，告訴他我不正常，所以他再不過來，我就能撐死給他看……」

說著說著，人又哽咽起來。

顧淺淺手揪著陸夜白的衣角，一個字一個字地朝外擠：「可你，和他分明是一伙的對不對？對不對？」

抽泣著，顧淺淺終忍不住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