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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震撼，並不亞於當初她在迷離之際對他說的那一句『我愛你！』。

不知為何，明明還理直氣壯得不得了的男人突然有些惶恐，想到她會對自己這么冷漠的原因，他忍不住又為自己解釋了一句：「我都說了那是氣話……」

「呵！」

又是一聲冷嗤，可她的態度卻慪得聶銘風也恨惱起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態度，有什么話就說清楚，不要這么陰陽怪氣的……」

要她把話說清楚么？

好，她還真想好好跟他說一說了，於是，滿是哀痛的眼眸復又抬起來，定定地，定定地望著他那張曾令她徹夜難眠的臉，很直接地說：「我最討厭的也是你這種明明什么都還沒有做，卻自以為做了很多，還親口要別人感激的人。我告訴你，感激不是別人要來的，是自願的……你問問你的心，你是自願的么？是么？」

「……」

一句話就被問到了，聶銘風性感的喉結上下滑了滑，正不知如何應答，蘇翎又說：「你以為你真的值得人感激么？老天爺比任何人知道，你其實什么都沒有做，唯一做過的，不過是傷害我罷了，如果這也值得感激的話……」

「蘇翎……」

他叫她，聲音里多了幾分平素沒有憐惜，可她這時卻完全沒有心情再和他多廢話，只哽了心，硬了心：「對不起！我不能離開我兒子太多久，先走一步了……」

「蘇翎……」

聞聲，她住了一步，但最後還是義無反顧地轉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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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蘇翎轉身之際，聶銘風的反應都是下意識地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