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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東的腦子里天人交戰，正舉棋不定無法下決心，陸戰北卻在這時結結實實給了他一記重棍：「想那凌大偉當年還得叫你一聲書記，可如今……大哥你就真的甘心么？」

「你有把握？」

把握？

這種東西需要說得這么明白么？

微而一笑，陸戰北氣定神怡地開口：「這條路那么難，怎么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可是，大哥要因為難就不試了么？」

這話還真就是實情，陸戰東於是眸光又閃：「怎么可能？我陸戰東什么時候怕過困難了？」

「說實話，大哥的青雲路也算是走到頭了，既然你走不動了，你的兒子替你走總比別人替的好，不是么？」

走到今天，陸戰東不可謂不努力！

但，年輕的時候沒有機遇，到了中年，又遇到陸戰北這個討債的，失了先機的情況下，他能自保已是拼盡了全力，何談還能前行？

不能說他不失望，但，政界就是如此，很多時候不是你不服氣就可以一直走下去的。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沒機會了，所以再不甘心，他也還是考慮起了陸戰北的提議：「你是真的想幫夜白么？」

「大哥，我對夜白有多好，不比你這個親生父親差吧？」

這一點，陸戰東也沒話可駁。

這些年，兒子基本上是陸戰北在替他教，不得不說，教得確實比他好，他嘴上不服，心里卻服的。

但，心服是一加事，但擔心卻總還有：「你那么恨我不是嗎？」

「我只能說，比起你，我更恨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