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這樣，葉綺羅越是擔心，這些年，她之所以一直忍著不去找女兒，就是因為她堅信自己的閨蜜能照顧好她。

再加上後來她見到顧淺淺的時候，發現她真的成長得很健康，她心里就從來沒懷疑過陸盛琳什么。

但現在……

「她對我不好，很不好……」

葉綺羅：「……」

女兒的坦白令葉綺羅心痛不已，但比起心痛，更多的卻是自責。她的女兒，原來這些年一直過得不好，她竟一點也不知道……

「媽，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但凡還有一點余地，我不會忘記她養我這么大，但現在……恕我不能再認她。」

「淺淺，淺淺……」

緊張了，真的緊張了，葉綺羅握著女兒的手，心都疼得酸了起來：「她對你真的那么不好嗎？」

「媽，如果您說的好是指吃飯穿衣之類的，她對我很好，沒有讓我吃過什么虧，但……」

話說到這里，顧淺淺已算是很客觀了，但，她就算心善，也會有自己原則，更不想讓媽媽盲目地感激一個不值得感激的人。

「我只能說，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能怪她有手心手背之分，但，我也是個人，我也有思想，在她對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後，我不能再原諒她了。」

聽到這里，葉綺羅眼睛都紅了：「孩子，到底什么事？她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對你做了什么？」

很多，很多……

多不勝舉，而且件件都足夠令人絕望，但，陸盛琳的行為連她當年都幾乎要被擊潰，要是讓媽媽知道了，那不得心疼死么？

所以，她不說，只搖頭道：「媽，您就別問了……」

「可……」

葉綺羅當然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還想追問，可房門口卻傳來清晰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