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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每一句，她都聽到了。

也深深地被觸動著，但，顧淺淺的生死掌握在她手上的感覺深深地折磨著她，

「我……做不到……」

知道蘇翎和顧淺淺的感情好，她下不了這個手，聶銘風直接說：「那我幫你……」

反正他在別人眼中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反正，他也沒想做什么好人，那么現在，要有罪就讓他來負，要有惡就讓他來做。

「不，不要，不要……」

見他一幅想要強行將自己帶走的表情，蘇翎嚇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你住手，你要是這樣，我恨你一輩子。」

「你反正一直在恨著，不多恨這一次。」

情急之下，她失聲而出：「我愛你……」

聶銘風：「……」

太害怕了，所以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在抵抗他，紅腫著雙眼，在這種近生死關頭，她總算對他說了心里話：「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有過的只是怨氣，所以，不要讓我覺得自己愛錯了人，好不好？」

「蘇翎，你剛才說……說……」

「我說我愛你，從十一年前開始……」

不再否認，不再強硬，她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說：「所以，不要讓我恨你好不好？聶銘風，不要讓我恨你？」

「乖！沒有那么可怕，沒有那么糟的，你相信我……」

「不，你快走，快走……」

她還是搖頭，還是推拒著他：「你說你不想讓我死，那我也是一樣的啊！聶銘風，我再怨你也不想你死，求求你好好帶著我的小路路活下去好不好？啊？」

「不行，要走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