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一出口,白岑曦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當時便改口道:「沒有的事,你一點也不招人討厭。」
「要是沒有的話,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我?」
「你怎么了?為什么一直說大家不要你?」
她低下頭,眼淚似乎是又來了:「因為是事實……」
「那就告訴我,你說的事實是什么……」
「事實就是……」
吸著鼻子,她哭得很傷心:「我沒有人要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連自己都嫌棄的人了。」
雖說人醉了後發起酒瘋很要命,但陸芯白這種一時笑,一時睡,現在還拼命哭的種類,白岑曦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不再凶她,他重新抬起她的下巴:「看著我,你到底怎么了?」
被迫抬頭,被迫看著他,陸芯白眼里還有淚,可看著看著,她突然又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懵懵地問:「你是誰呀?為什么好像很擔心我的樣子?」
聞聲,白岑曦一噎,差點沒被這不長眼的女人氣出個三高。
可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情,他費勁地拿開還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看來,你是真醉了。」
「我不醉還能怎么辦?我愛的人,一個一個地離開了我,先是爸爸,再是白岑曦,最後是媽媽和哥哥……」
她說了什么,白岑曦其實完全沒注意聽,直到她突然提到自己名字,他回過味來一想,當時便開心得幾乎要跳起來了:「你剛才說什么?」
「你們都不要我了,嗚嗚……」
「你說你愛的人……」
白岑曦很激動,於是最後的兩個字說得小心又翼翼:「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