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心虛:「大部分時候,我還是個善良的小仙女的。」
善良的,不講道理的小仙女。
「其實吧,我有個疑問。」夜溪喝了幾口水,泡在水里,一邊小心翼翼將鎧甲一點一點收回,一邊跟刎說話。
刎在下頭花樣放火,聞言含糊嗯一聲。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嗯?
「戰場的事情我所知甚微,但好歹親自走了遭,我又不聾不瞎,做個分析並不難。」
刎扒上來:「說說,我可不給與肯定或否認哦。」
「那些人,作戰的時候,裹得那個嚴實哦,連眼珠子都藏起來。你再看咱們平日里打個架斗個毆,誰特意披鎧甲誰是軟蛋。」
刎撇嘴,把身上的冰白鎧甲收了,重變回飄飄白衣。
夜溪叫道:「對對,就是這樣,要打起來仙衣飄飄,這才夠范兒。所以呀——」
「所以什么?」
「所以那些『外敵』是不能碰觸的吧?或者說,能碰觸,但後果嚴重。」
刎指著她:「你發了。」
夜溪看看自己,嗯,沒了鎧甲,擠成一坨的自己可不是在慢慢泡發嘛。
「連碰都不能碰,更別說服用了。」
刎眉頭一跳,你繼續說。
「還有,我被裝起來的時候可是清醒的,一路都清醒著呢。為什么把外敵裝起來運走?這是要送哪兒呢?有什么用?肯定不是小用吧。」
一路清醒的是小石頭,不妨礙小石頭全告訴了她。
刎再跳跳眉頭,繼續。
「這又涉及了什么上層結構的機密吧。」夜溪忽然不說了。
刎等了等:「繼續啊。」
夜溪:「我怕挨鞭子。」
刎默了默,開口道:「這倒算不得什么秘密,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你師傅還沒想好怎么跟你說。」
「因為我吃了外敵沒死?」
刎不說話,跳下去,繼續燒。
「你們吃會不會死?」
刎翻了下眼:「那么臭的玩意兒,誰會想到吃?」
夜溪:...收回你的話,我們還能做朋友。
刎冷笑,收回?沒必要,我這條命都牢牢捆死在你們師徒這艘破船上了,以後想說什么說什么,再也無所顧忌。
夜溪:「那他們把外敵運去了哪里?對了,我看得分明,是大外敵生產過後他們特地抓的小外敵,為什么要抓小的,大的沒法用?」
刎又翻了下眼,這個他可以告訴她:「因為你遇見的只是普通的戰士,他們手里的口袋也只是最普通的,裝小的保險,當然,他們被分派的地方也是危險比較低的。」
夜溪哦一聲:「那你和我師傅在戰場是高級將領?」
刎:「我們自然對付硬茬子。」
夜溪一想,那就是大的小的都能用,那么——
「用來干嘛?運去的那個地方是哪里?我感覺到了的,還聽見你們說話了。」
刎問她:「那你沒聽到我們說那是哪里?」
夜溪郁悶:「你們根本就沒說。」
刎勾了勾嘴角,看來你聽到的也不全。
「喂,你倒是與我說一說呀,讓我好歹有個准備。」
「等你師傅回來親自與你說。」刎加大了火力。
怎么那么多話,煮得太暖和了是吧。
竹子取材料沒用多長時間,回來看她一眼,甚是嫌棄。
雖然她樣子好些了,估計是外敵消化了不少,但看上去還是太丑。
「正好,這次給你換個好些的身體,以前的材料還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