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禪心道,為了我佛,豁出去了。
夜溪:你豁個屁呀,在我跟前早沒臉了。
「幫你問問。」
不用她問,竹子自己出來,冷淡一句:「學會了就沒用了,全拿走吧,至於報酬,我自會找人要。」
兩人面面相覷,夜溪小心翼翼:「咱在佛門有熟人?」
竹子:「神界就這么大,活得年頭久了,難免認識。」
夜溪習慣性心塞,不想多問了。
明禪老老實實感謝,竹子輕飄飄一句不用便走開了。
「先生真風度。」
夜溪看他一眼,冷呵,傻子,他那意思,本就是從你家取的,你拿走正好,省得占地方。
茶爺的地方,是一片森森之木,茶樹有很多,但其他的樹更多,從上向下俯瞰,樹冠連著樹冠,望不見盡頭,層層疊疊的綠鋪展的到處都是,似乎連天和地都沒有了,被圓筒罩住了似的。
眾人皆是茫然,這里究竟是神界的某處還是茶爺的私人天地?究竟有沒有天地?學得太痛苦太入神,根本沒留意怎樣進來的。
茶爺道:「我這里空氣好啊,特別提神,不然你們繼續學習?等你們學會了考過了再進去體驗也不遲。」
進去?進森林里嗎?
蕭寶寶:「師傅咱家聖境是一棵樹發芽頂開了天地嗎?」
茶爺嗤笑:「誰跟你說我這是聖境?」
蕭寶寶嘴巴張了張:「明白了,你是後來者居上。」
茶爺心罵蕭寶寶的牙尖嘴利:「現在進還是以後進?」
眾人便看夜溪,夜溪看竹子。
茶爺又生氣了,弄得自己也要聽他的似的。
竹子道:「進吧,看到有用的就拿了。」
茶爺補充:「用不上就快快出來。」
夜溪瞥他一眼,目光落在森森之木上。
樹啊,好東西,哪怕自己用不上呢,栽在空間里也能凈化空氣保土保濕不是?
茶爺看出她淺顯的心思,一笑不語。
蕭寶寶便知道這些樹不是那么好拔的了,暗暗琢磨開來。
茶爺跺跺甲板,一行人下雨似的掉下去,掉在森林里無聲無息,分離開來。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說這話的是岦桑。
只見他淡泊的假面終於維持不住,這會兒揉著額頭兩側舒展眉毛。
武厲喲一聲:「還有討厭你大孫子這一天呀。」
岦桑頭疼道:「實在對和尚無感,尤其念經的時候。」
武厲默了默,深有同感。
茶爺也唏噓,又覺得奇怪:「他們的性子,還真能按捺下來學,學得還挺認真。」
刎便道:「你也不看誰打頭,只要夜溪領個頭,刀山火海,和尚念經。」
茶爺嘲笑他:「你驕傲什么,又不是你徒弟。」
刎笑:「不是徒弟也是親人。」
茶爺愕然,驚悚,老東西,你知道你在說啥?還是受了什么脅迫?
「以她和無歸的關系,說是我的親緣小輩不為過。」刎對他眨眨眼:「何況我和她本就投緣。」
茶爺呆立,想了足足一刻鍾,慢慢的看過眾人,一言不發走了。
「什么意思?」武厲問刎。
刎:「鬼知道,這人心思莫測,鬼知道他想到什么。」
岦桑淡淡開口:「我看到他轉身後立即掐了手指。」
三人便同時去看竹子,忽然覺得不對,怎么隱隱以他為首了呢?
有毒。
竹子涼涼一眼掃過茶爺消失的方向,嗤笑出聲,漫漫道:「不自量力。」
沒頭沒尾的話,但三人似乎都覺察到竹子那邊隱隱爆動的壓迫,一時不敢開口。
而掐著手指頭離去的茶爺在某個秘密所在,手指掐出殘影,最後卻是哇的吐了口血。
靜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