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嘖嘖,還是個怕婆娘的。」
末始恨恨看她。
蕭寶寶開口:「溪兒,他跟里頭那女的卻是關系不同尋常。不過你怎么來這里了?」
夜溪對他溫暖一笑,再對末始冷笑:「你姘頭丟了四百四十四只界蟲去咬我的界,你說我該怎么對付她才好。」
話還沒落地,末始右臉啪一下,被左手打了下。
一時間半邊右臉黑得下刀子。
「蕭寶寶,你不要以為我會無限制的容忍你!」
蕭寶寶冷笑:「末始,不要以為你打昏我我就不知道你和那老娘們兒在算計什么。」
末始臉再黑,忍不住又向後望一眼。
喲,這是多怕那老娘們兒呢,夜溪挑眉:「師兄,老娘們兒長得好看?」
蕭寶寶輕笑一聲:「也就那樣。」
忽然就右手和左手打了起來。
真愛啊。
夜溪看了幾眼,興致缺缺,左手一握,右手一搭,一只紫焰火箭射了出去。
這還是她看月神做出來很酷特意學來的呢。
左右弓啊箭啊只是個花架子,本質是她的紫焰攻擊罷了。
末始要去攔,蕭寶寶扯後腿。
兩張半臉上為相反的目標作出同樣的拼命模樣。
一串長長的蝴蝶自峽谷中飛出,看似緩慢實則飛快的迎上紫焰,噗嗤噗嗤以身滅火,最終靠得血肉之軀消磨了那紫焰箭。
夜溪涼涼一勾唇角,手上不停,嗖嗖嗖眨眼幾十只箭劃著不同的弧線射去,然後抱著胳膊看好戲。
「末始,你也是個窩囊的,你倒是沖鋒在前,那老娘們兒呢,放群蝴蝶蛾子就不管了,嘖嘖,人家是你的心頭好,你是老娘們兒的墳頭草吧——不缺你一個,拔了更好。」
蕭寶寶聽得那叫一個佩服,他家溪兒說話可知道往哪里捅。
末始被捅得想吐血,恨不得上前一巴掌呼死她,可惜,蕭寶寶實力拖後腿。
峽谷中大風刮過,有團彩光往這里來,幾下到末始身邊,抬手要打。
打的自然是蕭寶寶那半邊臉。
夜溪眼底冰寒,等著就是現在!
腰間生魂鏈早在生死門中潛伏,尖端鐮刀朝著細細一束的腰肢,狠狠一割。
彩光一退,巴掌沒能揮下去,腰間飄出一絲血跡。
見那血色,末始眼眸猛的一沉,一手往腦袋上拍。
蕭寶寶冷笑,不躲不避。
丫的蠢貨,我家溪兒的師傅親自設下的大陣,平日里肉身攻擊倒罷了,跟我玩命?玩死你自己吧。
手掌被一雙小手攔住,現場總算安靜下來。
夜溪張望了一眼,紫焰箭沒入峽谷,不知被什么抵消了,估計死了不少蝴蝶蛾子的。
才去觀察那彩光閃閃的人。
娓姬。
梳著高高的烏雲發髻,露著長直雪白的細細脖頸,那脖頸,讓夜溪想到蜻蜓,細細小脖子頂著大腦袋。娓姬的腦袋並不大,但仔細看能看出端倪,其形狀略方且扁,是有些像蟲的,但她頭發濃密,用心遮蓋了。臉小小的巴掌大,比雪白的肌膚,大眼瓊鼻櫻桃嘴,眼睫毛一扇一陣風。
大袖闊裙,腰間一束細得風能吹斷,衣衫斑斕奪目,仿佛將世間所有強烈的色彩塗抹其上,但其人卻是冷冰冰的氣質,不苟言笑。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極容易神經,比如一把放出那么多界蟲。
夜溪抱著胳膊戲謔:「嘖嘖,真愛哈,無敵呀。我說呢,莫名其妙被個老娘們兒找晦氣,還以為是我師傅惹的風流債,原來症結出在你身上。什么意思?看我師兄不順眼呢,還是覺著我是你的小新歡呢?」
說著,到蕭寶寶那邊,抱著他胳膊抬頭挺胸瞪那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