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厲北爵面前的那份只動了一點點,和他以前的胃口比,天差地別。
他像是完全沒胃口,放下了刀叉,拉開椅子,說,「你們先吃,我去洗個澡。」
說著,他起身進了卧室。
連池寶貝都感覺到他和平常不一樣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池恩恩,「女人,隔壁老王該不會聽到我們聊天,生我氣了吧?」
池恩恩搖搖頭,「他沒生你氣。」應該是別的原因。
她也拉開了椅子,跟池寶貝說,「寶貝兒,你自己玩下,我去問問發生什么事了。」
「好。」池寶貝在這種時候總是格外懂事。
池恩恩走進了卧室。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響個不停,她站在浴室門口,正在琢磨等會兒要怎么開口時。門忽然打開了——
全身濕漉漉隨意裹著浴袍的男人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晶瑩的水珠順著他下頜往下流,還沒等她開口,厲北爵先伸出手,霸道強勢的召喚,「過來。」
她就慢了一點,他已經急不可耐似得,走過來攥住她的手腕,嫌棄的夾起了眉頭,低吼,「你是屬烏龜的?走的這么慢?兔子跟你賽跑都要氣的撞在樹樁上自殺,讓農夫撿走!」
「你不會在說龜兔賽跑和守株待兔兩個成語故事吧?」池恩恩總覺得他今天特別的焦躁,「兔子是沒看路不小心撞在了樹樁上,不是被氣死的。」
「我是被你氣死的!」厲北爵瞪了她一眼,把她拉到了床邊,摁坐在了床上。
然後突兀的半蹲下身,把頭貼在了她肚子上,側臉聽了一會兒。
池恩恩被他濕漉漉的短發弄得有點癢,剛要告訴他現在還聽不到胎動,就見偏頭靠在她肚子上傾聽的男人隱隱帶著煩躁的側臉靜了下來,突然暗啞的抬起頭問她,「池恩恩,你想生兒子還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