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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江搖搖頭，苦笑一聲，「媽，這么些年，我幫大海的還少嗎？您自己摸著良心說，就老家的那幾套房子，哪一套不是我出錢買的？」

蘇老太太只是干瞪著眼，不說話。

「除了最後這套大的，我沒給他，他名下的那兩套商鋪，難道不是我出的錢？這么多年，大海兩口子都正經地干過什么事了？他們吃的喝的都是哪兒來的？」

蘇江似乎是被氣狠了，臉色有些漲紅。

「不就是仗著您跟著他們一起住嗎？不就是因為您不喜歡佳人，所以才一直在老家住著嗎？行。為了孝順您，我認了。錢我出，房我買。您還想讓我怎么樣？」

蘇老太太被說得啞口無言，臉色也是青青白白，相當地難看。

「媽，都是您的兒子。從小到大，您就偏著大海，我不說什么。誰讓我是老大呢。我書沒念多久，因為家里窮，我就輟學打工，我沒跟您叫過一聲苦。從走出家門以後，這么多年，就沒跟您伸手要過一分錢。」

蘇念的心里頓時也有些酸酸的，突然也就明白，為什么在宋佳人特別地維護蘇雯的時候，蘇江會對她格外地照顧一些了。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她，就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媽，包括我結婚，您自己說，您幫過我嗎？我和佳人擠在了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的時候，您在哪兒呢？您在老家和大海幫過我一次嗎？」

蘇老太太被說得幾乎要抬不起頭來了。

這么多年，她都已經習慣了要去偏著老二，只是因為她覺得蘇江的日子好過，而蘇海沒本事去掙大錢，就讓蘇江這個當哥哥的多幫襯著點兒，有什么不對呢？

「媽，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也是個人，也有干不動的一天。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我沒錢了，誰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