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會選擇留下來？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表示，他的心里，其實也還是有她的？

顧晴晴知道自己這樣想很自私。

可她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她只知道，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么難受。

「晴晴，好好的。」

「我會的。你呢？」

夏子安沉默了，他不知道，顧晴晴問這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去工作，又不是什么生死離別，你別這樣。早知道你會哭，還不如不告訴你了。」

說著，夏子安故作輕松地笑了兩聲。

有多久沒有聽到他的笑了？

顧晴晴這一刻腦子里是有些空的。

以前只要有夏子安，總能聽到他的笑聲，哪怕只是打電話，也常常會被他樂觀的態度所感染。

什么時候開始，夏子安變得沉默了？

是因為她嗎？

顧晴晴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壞的女人了。

這么一想，也不再壓抑，嗚嗚地哭了出來。

電話另一端的夏子安沒想到會這樣，勸了半天，也不見她的哭聲轉小。

無奈之下，只好示意讓自己的助理給蘇念發了一條短信。

夏子安並沒有想過，要因為顧晴晴的這場痛哭就留下來。

對他而言，法國，是非去不可的。

當然，顧晴晴現在不會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而他也沒想過，要給她任何的壓力。

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准呢？

但願，冷靜一段時間之後，她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