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那是被你親的。」江雁聲聽了,好想把手上的粉底盒朝他那張不耐煩的俊臉砸去。
「像你這種女人……」
「像我這種女人,你除了讓著也沒其他辦法了。」江雁聲先打斷他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將化妝品都收進盒子里。
走出去時,不忘給這個直男癌的霍先生普及一下:「據說民國四大美女之一的阮玲玉畫個眉就要一個多小時,我遠沒那么精致,已經很爭分奪秒沒有占據你很多去找別的女人的寶貴時間了。」
霍修默深眸微微眯起,看著她,抿起了薄唇。
「哦,說到這兒。」江雁聲眨著眼睛,濃密的睫毛上下扇動,笑起來時,眉眼間都是氣質,剎那讓人眼前都亮了。
後半句,她咬字很清晰的說:「你的小青梅都是素顏出鏡,也不奇怪霍先生的審美觀爛成這樣了,化個妝都要催催催的……」
面對著這樣一個小尾巴都快翹上天的小女人。
霍修默的臉色逐漸地陰沉下來。
氣死他,她守活寡會很開心?
……
……
從得知霍修默下班要去醫院看梁宛兒……的弟弟開始,江雁聲對他的態度,就一直都是在陰陽怪氣的。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醫院大門口,江雁聲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下車,突然對他說了一句:「買點東西上去吧,到醫院探望病人空手來不好。」
「你還有什么要求,一次性提完。」
這樣啊?
江雁聲歪著腦袋,笑吟吟地看著眉宇間擺出一片沉色的男人,存心是要挑戰他的底線:「我要你買一束菊花,你會嗎?」
霍修默眉梢凈是冷冽,直接說她:「江雁聲,我看你是在找死。」
「看你,為了小老婆的弟弟,我都連小命都要不保了啊。」
他剛動怒,江雁聲就委屈上了。
霍修默再好的修為,也被她三言兩語給氣的夠嗆,氣場壓迫的探身過去,長指掐住她的臉蛋,低緩的嗓音溢出薄唇:「霍太太,吃醋就明說,你陰陽怪氣的諷刺誰呢?」
他的話,像是用什么東西蟄了一下她的神經。
江雁聲臉上的神色都僵了幾秒鍾,又很快恢復如常,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我吃你和梁宛兒的醋?」
她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將前不久在辦公室被他堵的啞口無言的話,也如數的奉還給他。
「我是怕失了顏面啊,要是讓全宛城的人都知道我這個有錢有名望的女人卻被一個無才無貌的女人給拉下位了,多丟臉呢。」
霍修默緊盯她,溫熱氣息的薄唇貼著她的耳骨,嗓音壓低道:「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如果哪天你真被拉下位,相信我,絕對會是我親手把你拉下來。」
江雁聲慢慢地褪去唇角的笑意,目光從他完美的臉孔移向了車窗外,情緒一下子就冷淡了下來,開口說道:「霍修默,你給我記住了,現在不肯離婚的是你,你要敢扶別的女人上位,我就天天給你戴一頂帽子。」
男人英挺的眉峰輕挑,落下一句極具警告的三個字:「你試試!」